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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1页)

他胸口好似烧着一团烈火,把所有委屈、愤怒、不甘燃成灰烬,再叫嚣着湮灭理智。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抬手猛地推开祁景琛,后者脚下踉跄不知撞在哪里,空旷寂静的房间发出一声闷闷的钝响。沈则鸣两只手捏成拳,一步步朝祁景琛走去。他有轻微夜盲,光线不算太昏暗的情况下能勉强视物,在这样暗黑的屋子里,他本该跌跌撞撞、笨拙地摸索。但不知怎么,他准确地走到祁景琛面前,一把攥住男人的衣领,掌心用力向下拉扯,祁景琛就顺从地躬背,贴近他。“你们在做什么?”沈则鸣咬牙切齿的,凑近祁景琛的耳根,“告诉我。”“伸舌头了?”他一点点收紧力度,几乎整个人贴在祁景琛胸口,再倏地往下一拽,祁景琛的鼻尖就撞上他,“像这样?”祁景琛突然沉沉笑了声。沈则鸣眸色一暗,指节抵住祁景琛的喉结,张嘴吻上去。他吻得很凶,大致不能算是一个吻,发泄似的啃咬,像幼兽撕扯敌人皮肉,凶狠、不得章法,全是恼怒的报复。没多久,祁景琛的口腔渗出血,淡淡的铁锈味钻进沈则鸣口中,他怔了下,祁景琛就反客为主,攻城掠地。呼吸厮缠,吻得太久,沈则鸣有些缺氧,不由松手,身体向后滑,软绵绵倚住铺满灯芯绒桌布的复古长圆桌,脚尖下意识勾住祁景琛。至于门外那喋喋不休的砸骂声,又有谁在意呢?祁景琛的呼吸重起来,托着腰将他彻底按倒在桌台上,手掀起长衫,细软的绸布堆堆叠叠卷在沈则鸣胸口。他里头还穿了件纯白的线衣,衣服下摆扎在牛仔裤腰里,祁景琛弄了两下没弄开,动作顿了一顿,忽然直起身,掏出一枚银色铁质打火机,吧嗒一下按亮了。长圆桌正中央有一盏铜制烛台,三根白蜡烛是新的,烛台底座没有蜡痕,想来只做装饰用。祁景琛两步迈过去抓起烛台点着,端回来放在沈则鸣手边,然后俯身看他。摇曳的烛光跃动着落进祁景琛眼里,将沈则鸣一并也拢了进去。这时候祁景琛的眼睛里唯独有他,没有什么旁的阿猫阿狗沈则麟。可这不代表方才发生的事可以一笔勾销。沈则鸣半撑起身,衣袍顺势垂下来堆在腿上,他看清这屋子大约是那时候的饭厅,很大很宽敞。长圆桌摆在饭厅中线三分之一偏上的位置,圆桌窄长,预计可以招待十几个人。他躺在正中央,以一种不雅、放荡的姿势,像一道待宰的菜肴。沈则鸣罕有地生出几分羞耻心,他迅速坐直身子,两手撑住桌沿,抬眼看祁景琛,语气固执:“你们做了什么?”他这时候已经平静许多,起码能够心平气和地与祁景琛交流,而显然,祁景琛并不打算给他心平气和的机会。他眉眼间是胜券在握的从容,挑眉道:“你在意我。”是肯定句。沈则鸣一愣,不自然地垂下眼。那团火隐约有复燃的趋势,他点了下头,心说我就是在意你,在意得快疯了,面上仍冷静地看着祁景琛,没有否认:“是,我在意你。”“你在意什么?”祁景琛蓦地靠过来,急迫地,逼近他。他直勾勾盯住沈则鸣的眼睛,两只手抓着沈则鸣的胳膊,眸中闪灼着跃跃欲试的疯亢,试图诱引他:“你在意什么?为什么在意?”“说出来,告诉我。”“我在意——”沈则鸣微微顿住,感到胳膊被渐渐攥住,力气很大。烛光在跃动,烛火一闪一闪映在祁景琛眼里,又霍地跳进沈则鸣眼里。他看着祁景琛的眼睛,缓缓道:“作为床伴的祁景琛,是否只忠于沈则鸣一个人。”“所以,离沈则麟远点。”祁景琛眼里的火光一瞬间黯淡下去,所有情绪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显出一种风暴来袭前的平静。他表情同样平静得可怕,全身上下唯一有起伏的便是手背上因为用力凸起的青筋。“没了?”沈则鸣镇静地反问他:“你还想听什么?”祁景琛笑了,笑意却只浅浮在嘴角,眼底仍是冻人的寒霜,“床伴是么?”他再次按倒沈则鸣,欺身压下来。沈则鸣瘫倒在桌台上,两只手都被制住拉高到头顶,祁景琛俯下身用牙齿咬住长衫下摆,手探进去沿着腰线游走。沈则鸣胸前的凸起很快被祁景琛抚摸得挺立起来,他扭了扭,喘息急促起来,“别……”长衫轻落下来盖在他脸上,沈则鸣什么也看不到,里面那件线衣也被掀起堆在胸口,感到祁景琛在用牙齿在厮磨他的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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