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grats!你终于会休假了!你要去哪?”
“去山里,找只老虎搏斗。”
江颐嘿嘿地笑着,简瑶对她的烂笑话习以为常,无奈地耸耸肩,对她说:“行吧,记得买保险。”
走出咖啡厅的江颐和简瑶道了别,明明是下午四点,但伦敦的天已经开始黑了。街道旁有一些穿着单薄的青年人骑着自行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她在花店的保温箱里选了一些洋桔梗和蓝绣球,又拿了几支尤加利后,随意打了一辆车回家。
她坐上车,掏出手机,试探性地给关越发了一个消息:今天忙吗?
关越回复的不算快,在她到家插好花之后,才迟迟地回复她:吃晚饭了吗?
她看看钟,还是五点不到,所以她问:你吃午饭了吗?
坐在会议室听不同业务经理分析数据的关越笑了笑,对她坦白:没有。
正在汇报的业务经理看着他的脸色变好,松了一口气,开始眉飞色舞地讲述自己接下来的业务规划和预期成果。
关越随意地听着,继续发消息给江颐:今天可以给我做饭吗?
江颐看着他的消息,打开了冰箱检查剩余的食材,故意回复他:今天吃白水煮面。
“半小时后到。”
江颐看着他的消息,拿出了冰箱里的蔬菜和三文鱼,准备认真做一顿饭,至少,一顿能让关越心情好一些的饭。
江颐对自己辩解说,她只是想要再和关越好好谈谈。
关越给关裕发了私人消息,他告诉关裕,自己手里还有其他很重要的事,让他先听着,有什么问题直接打电话告诉他。
关裕回的很快,给了他一个ok的表情。
关越得到回复后立刻起身,正在汇报的业务经理大气都不敢出,只能试探着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关越看着他,脸色和善,对他说:“汇报写的不错,我还有事,接下来大家可以自由讨论。”
那名业务经理仿佛得到大赦一般,他的新财年预算案已经被关越驳回3次了,但这第4次,关越不参与,实在走运。真是不枉他周末还来公司加班加点,一定是今早上帝听见了他的祷告。
一路上关越都在想,江颐大概会在他的那碗面里加很多很多的盐,或者把盐换成糖,还故意告诉他不能浪费,要全部吃完。
但等到江颐为他打开家门的时候,他闻到了奶酪浓汤的味道。
他看着没化妆的江颐,头发高高盘起,穿着舒适的毛衣和休闲裤,手里还拿着锅铲,锅铲上似乎还有鲜红的番茄酱汁。那一瞬间,他的心情好到了极点。
黑色的羊绒大衣被他挂在玄关处,他今天穿的黑色的毛衣,比起穿正装的他,更多了几分柔和感。
“不是吃白水煮面吗?”关越洗完手,钻进了半开放式厨房,凑到江颐身边,看着她往奶油浓汤里加黑胡椒。看着锅里乳白色的汤不停冒着气泡,江颐去看另一口锅,水已经开了。
她推开凑的很近的关越,对他说:“你把意面下了。”
关越很听话,拿起料理台上的意面包装,把螺旋意面加入沸腾的水里,又把意面包装丢进垃圾桶后,问:“然后呢?”
“等它煮熟就行,”江颐带上隔热手套,将奶油浓汤从无火灶上端下来,又架了一口锅,准备煎三文鱼。
关越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又问:“那我还能帮念念做什么?”
江颐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去看他好看的眉眼,假笑着对他说:“你不炸厨房,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
关越仿佛噎住了,这件事上他确实是无可辩驳。有一年中秋,他想给弟弟妹妹热鲜肉月饼,却因为烤箱温度太高,月饼的酥皮外表直接黑成焦炭的颜色。他却仍不死心,想要给他们做汤圆,却记成了沸水下锅,煮成了一锅黑芝麻糊。他还想试试,决定给他们做醪糟小汤圆,他煮了很久,却在最后该给关沁多放糖的时候,放成了味精。
最后兄妹三人面对着一团糟的厨房和无法入口的食物沉默了许久。只是还好,最后他们收到了江颐点来的外卖和订的冰皮月饼。关沁和关裕仿佛大难逃生一般,却看着关越依然在谷歌搜索,鲜肉月饼应该怎么热,他们只能立刻拦住他,小心翼翼地说:“以后还是让嫂子照顾你吧。”
用关沁的话来评价关越,就是“上帝开了一扇窗,总要关上一扇门的。”显然,连手机贴膜都能贴出好几个大气泡的关越,动手能力基本为零。
江颐煎好三文鱼之后,开了一个青酱罐头,等关越一点一点地将煮熟的意面捞出,放进她手里的平底锅里继续加工。
“待会你刷碗,”江颐熟练地装盘,又给两份意面撒上了干酪和欧芹,示意关越把她用过的锅碗放进洗碗池。
关越很轻松的“嗯哼”一声,拿了两个小碗跟着江颐出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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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怎么越写越长……anyway,本周的五更作业已经全部交上啦hh,本周会不会掉落百猪加更,就靠大家添砖加瓦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