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宴,你和别人在一起了?】华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打字,他告诉对方自己终于看透了自己对对方的感情只是对于弟弟的亲情,而不是爱情。这一大段文字发出去后齐铭很久都没有答复,华宴等了许久也不想等了,但在他把手机扔开之前,对方又发来一条消息:【是钟炀吗?】华宴顿了顿,回复道:【是。】这下是彻底没有消息了。钟炀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华宴将手机放到一边,腻歪了一会儿才脱了衣服进了浴室。他不是没提过两个人一起洗鸳鸳浴,但是钟炀死活不肯同意,他也不可能去强迫对方。于是非常迅速的洗完澡,出来就抱住了钟炀扑倒在床上。他没有多做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这对戒指的关系,他脑子里的黄色废料都随之减少了不少。华宴抱着钟炀发愣,钟炀已经陷入了沉睡,但他还睁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想,这应该是一个叫做“责任感”的东西。【作者有话说:六十章了,齐铭马上又要出场了,迅速的解决他!】再见这几天接近年关,华宴和钟炀的工作都忙了起来,两个人半个月见不着一回也是很正常的,但是只要思念之余看到了自己指节上带着的戒指,那烦躁的心情就平复了不少。又是晚归的一天,华宴新收拾的别墅离他们俩工作地点比较远,所以他们基本上还是住在市区的二室一厅房子。一天的应酬下来,钟炀疲惫万分,掏出钥匙的手都因为酒意轻微的颤抖,半天都插不进钥匙孔里。他一只手抵着门扇,另一只手停顿了几秒,最终才扭动了一下,推开了门。房屋内是一片黑暗,钟炀没有第一时间开灯,而是靠在玄关的柜子上慢吞吞的将鞋脱了下来。房子里铺了地暖,暖洋洋的让人犯懒。钟炀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羊毛衫就走向了冰箱,奔波了许久,他想喝点水缓一缓。随着冰箱门开关,钟炀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刚将罐口递至嘴边,他忽然僵硬了下来,整个人一动不动。“最近可真冷啊,你说对吗?”客厅的窗户面前站着一个青年,长身玉立,窗外的灯光照耀在他的脸上,勾勒出精致阴鸷的面容。钟炀手里的易拉罐登时“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那个青年缓慢的转过身来,唇角噙着笑意,一双眸子却阴沉如冰。“是吧?钟炀。”“你……齐铭……”惊骇之下,钟炀向后踉跄了一步,但无法再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不是说了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吗?你真不听话。”戚无铭垂下眼睫笑道,一步一步的向着钟炀走过来。“别过来!!”那些被囚禁的记忆再度翻滚上来,钟炀脸色瞬间惨白了下来,他往后退去。戚无铭没说话,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闹别扭的宠物。两人一进一退的走着,钟炀的心脏剧烈的颤动,他想摸出手机来给华宴打电话,但手机却被丢在了茶几上,离他有一段距离,要想拿到就势必会经过齐铭的身边,他还不想自投罗网。“想要这个?”戚无铭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朝钟炀轻轻的晃了晃。钟炀默不作声,只是紧紧地盯着他。“想找谁?”戚无铭划亮屏幕,“密码是多少?”钟炀完全没有回答的兴致。“说。”戚无铭抬眼看向他,背着光的正面笼罩着一层阴霾,钟炀心脏狠狠一颤,但还是保持了沉默。“不说啊……”戚无铭随便点了点手机,他不知道密码,最后还是走过来攥起钟炀的手指指纹解锁。钟炀脸色并不好看,被戚无铭触碰的时候甚至瑟缩了一下,后者笑意盈盈的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继续去拨弄手机了。这是个人都难以接受的挑衅,即使面前这个人给他的心理和生理上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但是钟炀也无法忍受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这样侮辱。他紧了紧自己垂在身侧的拳头,垂下的视线也愈发锋利起来。戚无铭正垂着眼睫拨弄手机,钟炀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随后大跨步走上前一把将戚无铭手中的手机夺了下来,攥紧拳头就挥了上去。戚无铭看似瘦弱,但接这一拳的力道决计说不上温和,钟炀的拳头被阻挡在原地,他使劲向前推去,却被按在原地不能动弹。“只是问一下密码而已,用得着这么激动吗?”戚无铭带着笑意望向他,这张百般熟悉的阴柔的脸庞曾无数次影响他的情绪,却也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令人厌恶。钟炀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忽然卸了力道:“我很好奇,你究竟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