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陆安歌轻轻笑了笑,拉着谭春儿的手细细摩挲,话音里充满着无限诱惑,“你上次说得对,芸娘是乡野出身,自是与他处处不相配,依我看只有你才最相配。”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2-03-2612:05:24~2022-03-2721:25: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海盐毛毛包40瓶;小棉袄鸭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绑架(大改)街上飘起了些细雨,夹杂着些潮潮的霉意,小摊铺们顶着雨水慌忙地支起雨布,当铺伙计抵着柜台犯困,一只手撑着脑袋晃来晃去,张嘴拉了个长长的哈欠,门前风铃响起,有个青色身影夹杂着股雨水中的土腥味迎面而来。“诶哟,客请进,要当些什么。”那身影扫了一圈,冷冷清清道,“不当,赎东西。”从当铺出来,雨下得多了几分凉意。顾言走在长街上,身旁尽是那匆匆归家的行人,他摸了摸怀里的东西,没由来地也生出了几分牵肠挂肚的心思。他拐了个角,刚刚走到门口,心里一凛,大门敞开,屋子里却没人,那盆忍冬被踩在泥里。顾言僵在门边,心里泛起寒气翻涌,转身正要出门。却见几个人影跟水鬼一样从墙头冒出来,翻过矮墙,紧接着便是门锁落下的声音。顾言站在院中,眼里泛起寒光,一扫几人身形魁梧,短打粗衣,胡须遮脸,看不清面容特征,“你们做什么?”其中有个眼上有疤的人站出来,从腰间摸出把寒光凛凛匕首,声音浑厚:“顾解元,哥几个也是收钱办事,有人出大钱,买你的命。”话音落下,刀疤脸手里的匕首在雨中泛起凛凛寒光,像是一道银线,顺着顾言就刺过来。顾言侧过身子,躲过了这一刺,可那人反手将冰凉的刀刃抵在了他咽喉。顾言顺着那刀看去,话音凛然,“短刃厚脊,军制的东西,你们是逃兵。”听到这话,刀疤脸眼睛抖了抖,脸色一变,脸上本就丑陋的疤痕更像个巨大的蠕虫从眼角划向眉梢。他手下的刀刃又压进顾言脖颈几分,哑着嗓音道:“倒有点眼头。”就在这时,木门被拍得“哐哐”作响,一个声音在门外突地响起,“顾解元,可在家?上回我阿娘生病多谢你家娘子给背到医馆,听说你们要走了,我阿娘亲手打了些饼子,带给你们路上吃。”门内几个黑影屏住呼吸不敢作声,只听那人在外头拍了拍门,又唤了几声,见无人应答,喃喃自语声响起,“怪了,刚还见门开着。”等着脚步声渐渐远去,顾言眼神冷然地扫过面前几人,压低了声音,却足以让几人听得清清楚楚,“你们心里清楚,我有功名在身,我出些声,就算你们杀了我,今夜还是连城门都出不去。”这话说得那几人面面相觑,阴沉着脸,似忌惮着些什么,不敢轻易动手,刀疤脸看向他,“你什么意思?”顾言冷笑,“雇逃兵在城里杀人,明摆着是要过河拆桥。”那刀疤脸身后的人有了迟疑的神色,抬眼望向他,“你是说……”顾言挑了下眉,他瞥了眼地下刚刚进门时看到的挣扎痕迹,顺着这痕迹直望到门前泥地里明晃晃的车辕印,那车辕印应该是刚走不久的,从近处向远处延伸,赫然是出城的方向。他撩起眼皮,扫过几人,“那个雇主为了保险,应说是在城外等你们吧,我有个法子,可保你们几人活着出城还能拿到钱。”听到这话,几人之间使了个颜色,最终刀疤脸用大拇指把刀刃上的雨水抹掉,盯着顾言道:“你最好没说假话,否则今晚谁都活不下来。”-----------而此时,在城外的官道上,小雨中两辆拱厢马车前后驶来,后边那辆的车门被封着,两扇车窗也被用黑布罩着,芸娘悠悠转醒的时候,只听见骨碌碌地车轴声,她动了动身后的手,被用麻绳紧紧地绑在一处,心里一紧,听到前面传出声来,“这去汴京要走多久?”“少说也得一个来月,更何况还下着雨。”“你说陆家大小姐也是奇怪,叫我们绑个村姑……”“我们收钱做事,一切听主家安排,话那多做什么。”汴京?陆家大小姐,陆安歌?她竟然要绑她回汴京,芸娘心里一紧,心里不由地和外面人有了个相同疑问,为什么陆家一定要她回去?前世,她也想过这个问题,当时只想陆家是念着骨肉情深才这般找她回去,可上一世当她真回到陆家后处处受人鄙薄,最后落得个名声尽毁,郁郁而终,她就明白陆家对她根本没有两分情谊,这一世才想着定要拒绝陆家过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