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笙与云青曦吵了半天,引得路人指指点点,也越聚越多。
对于女子,提到这种事,总是吃亏一些。
有不明情况的,真还揣测起来是云青曦故意勾引苏令笙。
不然一个脉案,路人又不是都得过什么难言之隐,并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顾云眠不由得鼓掌:“苏二公子真是好气度,目的达不成,便拿女子视为生命的名节开玩笑。
真是让本小姐见识到了镇南侯府门风的新高度,大开眼界啊!”
苏令笙瞪向顾云眠,到底有几分羞恼:“顾小姐也真是牙尖嘴利,怪不得郡王府世子会在你手里吃瘪。”
顾云眠笑道:“在本小姐手里吃瘪?郡王府自己买凶害人,罪犯还是辰王殿下手下护卫亲自抓的。
如今如过街老鼠,不是自己行事不端,才自食恶果吗?
还是说,苏二公子想说辰王殿下错抓污蔑?
或者说,苏二公子没有道理,便又要往本小姐身上泼脏水?
你一七尺男儿的能耐,便也只能在这儿体现了吗……哦不,好像也未曾体现出来!”
“你——”苏令笙脸色铁青。
他只说了一句,顾云眠怼回来数句。
一不能打,二他也不能如对云青曦那样对顾云眠肆无忌惮。
他隐隐知道,顾云眠是辰王看中的人,以后还有大用处。
但让他忍气吞声,他又忍不下!
“五城兵马司的人来了!”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喊。
“都堵在这里干什么?扰乱皇城秩序吗?没有看见外面车马都堵住了?
让开,都让开!”
“再不让开,就都抓去巡城司!”
人未见,声音已经先至。
本来看热闹的百姓一下子散了个干净,只剩下个别几个巍颤颤的病患,缩在门边上。
其中一个老人忐忑的解释:“草民是来求医的,里面有人闹事,这才没有瞧上病,不是故意在这儿堵着的。
官爷,官爷明见啊!”
五城兵马司的都指挥使,纪少恭正走到最前面。
闻言皱眉:“青天白日的,究竟谁敢在这儿生事扰民?”
余光一扫,看见端坐在医馆中央的人,眸光一下落在顾云眠脸上。
纪少恭愣了愣:“顾小姐?”
再仔细一看,才发现不仅有顾云眠,旁边还坐着一位护国公府的三小姐。
因为这位三小姐几乎天天来医馆,平时经常巡城能遇见,也不陌生。
最后是站的离这二位不远,最近常常见到的镇南侯二公子,苏令笙。
纪少恭神色随即一淡,继而朝云青曦问道:“云三小姐,本官接到举报,说有人在这里聚众闹事。”
顾云眠举起手:“是本小姐方才路过,看见苏二公子在打砸医馆,因此引得路人围观,导致交通堵塞,我家车马过不去,这才让府里护卫报的案。”
纪少恭又是一愣,皱眉看向苏令笙:“苏二公子,你怎么解释?”
苏令笙脸色难看至极,如今要说他最不想看见的人之一,绝对就有纪少恭。
纪少恭比自己年长三岁,也是盛京世家大族之后,同样是武举入朝。
不过短短四年,便已经是二品都指挥使。
而自己虽在内廷司,作为天子近侍,但才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