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守寡,带着儿子寄居在谢府,由谢侍郎一家照拂。
前年冬日一场雪后风寒,没有熬过去,人没了。
顾老太太就觉得心里发堵:“不就是风寒没的吗,你提这个做什么?”
让她保重身体就好好说,因为她谎称受寒,想拿这吓唬她?
顾云眠轻摇螓首:“风寒?那不过是对外的说法。
实际原因是那谢三太太守不住寡,不甘寂寞与人通奸。
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结果就被捉奸在床。
这等事,自是家丑不能外扬。
于是,谢家为了保全谢氏一族的名声,借故将谢三太太送到庙里养病。
没有一个月,人就没了。”
顾老太太脸色惊变:“荒谬,她怎么可能通奸?”
那谢三太太都与她一般年龄了!
令顾老太太心惊的是,顾云眠这话里话外都影射着谢三太太是被家族内部处置的真相!
顾云眠温声软语附和:“是啊,多年媳妇熬成婆。
正是儿孙满堂承欢膝下,阖家团圆,安心养老的年龄,怎么就想不开呢?
难道是不服老?”
顾老太太愕然瞪着顾云眠,心中惊骇:“你在骂我?”
就见这孙女言笑晏晏,美眸却如古井无波,盯得她心里直发毛。
顾云眠:“孙女只是在提醒祖母,这盛京城内权贵门第,多的是腌臜龌龊事,事实如何都不稀罕。
世人皆当看戏,过程任由个人喜好杜撰,而承担这结果的只当事人自己。”
“祖母,您是想当看戏人,还是想做这因果承担者?”
顾老太太脸色发白:“你你想干什么……”
顾云眠微微一笑:“祖母,安岳郡王府千不该万不该,要践踏我的尊严,肆意污蔑诋毁我定北侯府声誉。
如今被御史弹劾名声扫地,是咎由自取,亦只是开始。
您是眠儿的亲祖母,我们信您,只当您此前识人不清,误信刁奴谗言。
但外面现在都在如何传您,您可知?”
顾老太太眼神震颤:“在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