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它并无性命之虞。不过腹部伤口较深,缝瞭数针,上瞭药缠瞭纱佈。摔断的腿也绑瞭硬木,隻等慢慢换药恢複。
李姝菀想碰它,又怕伤著它,缩回手仰头问刘二:“郎中说什麽瞭吗?那条腿以后会不会走不得路。”
刘二道:“小姐别担心,郎中说瞭,未伤及要害,好生照料便能恢複。但伤口千万不能发脓。”
他说著,将狸奴提到李姝菀面前让她仔仔细细看清楚,以宽她的心。
可没想那安静半日的狸奴忽然低低叫瞭一声,李姝菀一听,本还能包著的泪珠子似的滚瞭下来。
刘二傻瞭眼,立马无措地收回瞭手。
宋静成日围著李姝菀和李奉渊打转。既然李姝菀看重狸奴,那这小东西在府中便是天大的事。
如今它无恙,宋静也露瞭笑意。他问李姝菀:“小姐,狸奴还是养在东厢吗?它如今病弱,不便走动,老奴好叫人下去准备准备,为它造一块儿好动作的地方。”
李姝菀轻轻抚瞭抚狸奴的脑袋,摇瞭摇头:“不必麻烦瞭,待会儿还要将它再送回学堂的。”
宋静听得一愣。在他看来,这猫儿伤成这般,李姝菀又疼它,既已经拎瞭回来,待他明日去向杨傢说明情况,再下个聘礼,就算接回瞭娘傢。
可没想到李姝菀竟还舍得将它送回去。
宋静看著她分明不舍的神色,隻觉得她有时候太过懂事,失瞭自私纯粹的孩子气。
他本想劝一句,可想起之前书房的大火,沉默须臾后,道:“是,老奴这就让人套车。”
李姝菀喂狸奴吃瞭点东西,又随著马车将它送回瞭学堂。
这一去,直到天将入夜,都还没回。
李奉渊放学回府后,便钻进瞭书房,并不知李姝菀不在府中。
黑幕垂落,他从书房出来,见东厢灯火黯淡,才察觉出不对劲。
他叫住端著铜盆从东厢出来的侍女,问道:“小姐呢?”
李奉渊和东厢一向没什麽来往,上次书房失火重罚之后,府中的奴仆多少都对他心生畏惧。
那侍女听见李奉渊问话,吃瞭一惊,还以为自己听错瞭,抬眼一看,瞧见李奉渊看著自己,这才反应过来,低头道:“回少爷,小姐还没回来。”
此刻已至戌时,再一个时辰便是宵禁,深夜还未归傢,李奉渊深敛瞭下眉:“去哪瞭?”
侍女听他声音低沉,有些紧张地道:“听说是送狸奴去、去学堂瞭。”
李奉渊下午让刘大打听过,那狸奴的确被送瞭回学堂,但没想到是李姝菀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