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队鞑子,就这样被打得到处逃窜,一些跑得快的隻为自己脱身先逃。谢翊他们抓瞭几个活口,至于殒命的鞑子,把耳朵割下来,这可是他们的军功。
军户想要晋升,那得靠军功。
什麽是军功?在边关地区,杀鞑子守边境便是功。虽然今日数量很少,但聊胜于无,对于谢翊来说,现在慢慢展露头角,发展出一批能为他用的人最为重要。
清理瞭宋傢庄残局,又清点最后受伤人数。
事情结束后,已是深夜。
夜深露重,宋傢庄温差大,纵使百日烈日炎炎,到瞭晚间,空气中还是有几分寒意。
谢翊给受伤的军户们包扎好,杨文杉提著两壶酒,走过来说:“策安,来歇一会儿吧,我这寻瞭两壶好酒。”
谢翊奇道:“文杉兄这是哪来的酒?”
“村裡人送过来的,他们说要不是今日我们提醒得早,恐怕村子就遭鞑子毒手瞭。便温瞭两壶酒送来给我们尝尝。”
其他军户听罢,连忙凑瞭上来。
杨文杉倒瞭几碗给大伙尝,谢翊也过来饮瞭一碗。酒辛且辣,一碗下肚,能感觉到热气从内向外扩散而来,手脚好像瞬间就暖瞭。
酒味辣但不呛,其间还有一股淡淡的高粱味,不失为一壶好酒。
重生回来后,谢翊没沾过酒,今日还是第一次。就算有人上门,傢中也隻是招呼茶水,不曾上过酒。
囊中羞涩是一方面,傢中没有又是一方面。
也不知那薑氏会不会酿酒。
她当初可以大言不惭地说要当酒楼老板,应当是会一些的吧?
谢翊微微一怔,怎麽平白无故,他还想起薑氏来瞭。
把念头抛却脑后,旁边杨文杉的声音随之传到瞭耳裡,“今日之事都是多亏瞭策安,没想到鞑子还真的会来宋傢庄。我原以为我在村口这边还会多逃一段时间,没想到你们南面竟然这麽快就把鞑子击败瞭。策安你小子还真有一套。”
提到这个,谢翊顿瞭顿,“南面山上的确有点出乎意料,山火还在烧吗?”
“刚才就差不多停瞭,怎麽瞭?”
“照我原来的计划,南面本应多耗些时间,但不知为何突然起瞭火,鞑子下来时就略显慌乱,不像是他们所纵,”谢翊边思考边说,“那火封瞭鞑子后路,又有我们追击,才致他们方寸大乱,可若不是鞑子放的火,那又怎麽会起火呢?”
杨文杉头脑简单,不似谢翊这样还要思考半天。
他又倒瞭一碗酒递来,开朗道:“想不出来就别想这麽多,兴许是上天都在帮著咱们呢!”
翌日。
谢翊起来后,同军户们一起打整瞭一番,做瞭善后,准备带著被抓的几个鞑子回卫所。
按理来说,没有高百户的示意,是不能离开宋傢庄的。可特殊事件特殊对待,宋傢庄出此大事,他们又干瞭这麽漂亮的埋伏,保护瞭宋傢庄,不得让上头知道他们做瞭什麽?
以及,按照上辈子发生的状况看,夜裡虎马村那边应当也有鞑子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