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儿措手不及的被推了一下,好在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墙,才不至于摔倒。
桑柏:“跑这么快,跟见鬼了似的。”
桑柏嘟囔了一句,正好有一阵阴风吹来,十分应景。
桑柏:“……算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免得师兄担心。”
花无欢:“也好,这么晚了,再去戏台那边的话怕也查不到什么。”
花无欢说着,又关切的问了句司玉儿,确定她没事后,几人又沿着小路继续往客栈的方向走着。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一缕黑烟缓缓飘荡在他们之前站立的地方,黑烟凝聚,隐约有鲜红之色从中渗出,片刻之后倏忽而散,只有几点殷红的血迹滴落在青石板上。
回到客栈后,见季青临的房间门还亮着,几人便敲门进去,将今日的所见所闻都向他说了一遍,尤其是那位肥腻的王员外,桑柏一边说着一遍比划,看模样比花无欢这个当事人还要气愤。
季青临却有些见怪不怪的意思,想来也是,他带过那么多弟子下山试炼,而且合欢派的弟子们又各各相貌出众,放哪不是倾国倾城的存在,碰上这样色胆包天的人也不在少数,几乎回回都有。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得习惯这种骚扰。
季青临:“修真之人不得伤害凡人性命,否则业果缠身,终会遭来雷劫。”
桑柏心里咯噔一下,心道他刚才太得意忘形,该说和不该说的事情都一股脑的倒了出来,他们如此戏耍王员外,师兄肯定要怪罪的。
桑柏:“师兄,不关花无欢的事,都是我干的,要罚就罚我吧。”
桑柏连忙出声,想要把事情担下来,免得花无欢因为自己的原因被师兄惩罚。
季青临痛苦的扶住了额头,想他云雾峰上聪明灵秀的弟子不在少数,怎么偏偏就桑柏的脑子里少了一根筋,难道老天爷是把他所有的天赋都点在了炼药上,其余的就这样凑合了吗?
他累了,他真的累了,他已经说的这么委婉而浅显,这要是都不能懂的话,以后还是少让他下山吧,省的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在桑柏还处于迷茫的时候,其余三人已经十分默契的行礼。
三人:“多谢师兄教诲,弟子谨记。”
季青临脸上再度露出了欣慰的神情,还好,其他人都还有救。
桑柏一脸懵逼的出来了,到现在也没懂师兄在说什么,他们又在道谢什么。
空同:“想知道吗?”
空同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凑到他耳边不怀好意的问道。
桑柏:“没钱!”
桑柏立即捂住储物袋,十分警惕。
空同:“害,咱俩这关系,提钱多见外,来来来,到我房间里来,我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桑柏一听不要钱,方才的警惕心瞬间丢到了十万八千里外,屁颠屁颠的跟着空同走了。
目送着两人进了屋后,屋外只剩下司玉儿和花无欢大眼瞪小眼。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原因,花无欢总觉得司玉儿看他时,眼神总是十分幽深。
司玉儿:“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得出门了。”
司玉儿微微移开视线,握着玉笛柔声道。
花无欢:“嗯,明天见。”
那样的眼神只是一瞬间,大约是走廊的光线太暗了,才会有这种感觉。
辞别司玉儿后,花无欢回到屋里点上灯,想了想又布下了一个隔音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