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门外却并非她以为的哪傢不识趣的邻居。
而是一个钟灵毓秀、仙姿玉貌的年轻郎君,简直美得出尘脱俗,让老婆婆都不由得顿瞭一下。
息怀聆追著谢灼的行踪来到这裡,温和有礼道:“婆婆,我来这裡寻一位朋友,姓谢,不知道他可在此?”
婆婆心领神会,原来是来寻那个姓谢的,她便放下瞭心,看著息怀聆的眼神愈发满意起来,隻觉得天降横财,热情地招呼他入内。
谢灼冷不丁看见息怀聆,当即把手裡的筷子搁下,笑得桃花眼弯弯:“息怀聆!”
息怀聆应瞭一声,便坐在瞭谢灼右侧,恰好对著云衔。
谢灼见息怀聆盯著云衔看,便出声道:“他叫云衔,是我新捡来的一个小孩,他被人追杀,无处可去,于是便就跟著我瞭。”
云衔也听过浮霁仙尊的名讳,不过碍于是在凡人面前,隻唤瞭一声:“见过息道友。”
息怀聆听瞭谢灼的话,没有打消疑虑,反倒细细盘问道:“云公子,你离傢久瞭,傢人不会担心吗?况且,被追杀到这村子附近,实在有些……”
云衔被这麽一说,登时手指绞紧,仿佛无所适从似的,不知所措地望著谢灼。
谢灼立即传音息怀聆:“你是不是多心瞭。他就是一个离傢出走的小孩,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碰上他的。”
息怀聆道:“世上或许没有那样多的巧合,看似巧合,或许是他有意为之也说不定。”
谢灼见说不通他,也便道:“我不管,他肯定没有什麽坏心。”
云衔眼见他们二人似乎愈发争执起来,呐呐地道:“谢前辈,息道友也是好心,你们不必为我生分瞭。”
他又看向息怀聆,信誓旦旦道:“请息道友放心,我对谢前辈绝无恶意,前辈对我恩重如山,我又怎麽会恩将仇报呢?”
老婆婆看他们三人谈天说地,就是不动筷,急得团团转:“几位小公子,你们不如先用膳吧,我看这饭菜也快凉瞭。”
谢灼率先动筷,云衔看瞭看息怀聆又看看谢灼,最后也捧起瞭筷子。
而老婆婆和薛执二人则是干看著,却并不动作。
婆婆的眼神都黏在瞭谢灼的脸上,静静观察著三人的变化,等著他们几个受不住药性倒下。
谁知她等瞭又等,那几人却仿佛半点不受影响,尤其谢灼,分外食指大动,吃得津津有味。
待得三人用餐完毕,却仍旧精神抖擞,婆婆脸上的笑终于挂不住瞭。
她心中暗骂,果真叫薛执说中瞭。这几个少年,看著文文弱弱的,实际上竟然个个是练傢子!吃瞭她大半瓶迷魂散,竟然还能保持清醒。
她怎麽甘心竹篮打水一场空,决定等明日再去村长处求药,务必把这几人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