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本也隻是随口问问,便没再多言。
翌日。
谢灼原本想得很好,隻要登上艽山,找到那泓醴泉,直接装进瓷瓶裡带走便是。
然而他在山上几度转悠,却连醴泉的影子也没摸到,隻有浑浊的溪流,白白浪费他的时间。
谢灼正唉声叹气之际,一干精壮的汉子抄著棍棒,不打招呼地闯进瞭他们的院子裡。
谢灼:?
这是什麽情况?
那群汉子便第一个朝他扑来,有人对著同伴道:“一看这个小白脸就是养尊处优,没点本事,尽靠女人的囊货,我最讨厌这种货色瞭,先把他拿下来!”
谢灼心道,你们对我有什麽误解?!
这位小哥该不是遭遇过什麽不幸,对‘小白脸’有这麽大的恶意?
那人话音一落,几个汉子便一齐上手想要摁住谢灼,而有人已经准备好瞭麻袋,就等著把谢灼装进去瞭。
然而几个汉子谁也没有料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谢灼,竟然身轻如燕,轻而易举地挣脱瞭他们的围攻。
谢灼瞧见他们呆瓜一样的神情,不由得抚掌大笑。
他好歹也是修过仙的人瞭,这群凡夫俗子,做梦和他比试高低,岂不是自取其辱吗?
几个汉子抄著棍棒便又要兜头冲谢灼砸下来。
他们的这点三脚猫功夫,谢灼压根不放在眼裡。
他虽然灵根半废,但好歹也是半个金丹期,久不动手,他画符时动作还略显滞涩,不过没过几息,一张裹挟灵气的符咒便已成型。
几个汉子哪裡见过这等架势,当即被吓得魂飞魄散,全丢下瞭棍棒,一骨碌往后退,个个儿都隻顾著逃命瞭,嘴裡还惊恐地大喊:“妖怪啊!”
“救命啊!救命!”
谢灼深感鬱闷,这群人也忒没见识瞭。
不是所有会法术的都是妖好吗?
他可是堂堂正正的仙修!
此时,待在屋子另一头的云衔和息怀聆也一并走瞭屋内。
那几个打手见前有狼后有虎,连逃的勇气也没有瞭,干脆丢掉瞭骨气,膝行而前,一路爬到息怀聆跟前,哭求道:“饶瞭我们吧,我们本也是良傢子,不过是为瞭几两银钱受雇而来的,如果早知道诸位大侠武功如此高强,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啊……”
云衔看见谢灼手中燃瞭半截的符咒,神色大变,暗戳戳地给谢灼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