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被这符咒贴面,竟当真渐渐平静下来,眼看便要倒地。
在场尚未及时逃离的弟子顿时一片哗然,方才那名与谢灼搭话的弟子惊诧到甚至忘瞭逃命:“想不到谢道友的符咒竟然修的如此炉火纯青……”
忽而一阵掌风袭来,谢灼侧身避让,却到底还是速度太慢,未能及时避开,手臂上便被锋利剑芒划破一道伤口。
谢灼修为毕竟太低,他贴下的定身符也未能让弟子平静多久。
储游之兴奋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浮霁仙尊!”
016捡到一个话本子
息怀聆这一来,顿时犹如一颗定海神针,在场弟子们有如被灌瞭鸡血,打起来剑光凌厉,满天的剑芒交织碰撞,那名受控弟子终究不敌,败下阵来。
谢灼撑著一口力气,本想再说些什麽,结果却是自喉间涌出一股血来,他双眼一闭,失去瞭意识。
耳边一阵嘈杂的议论声响个没完,谢灼困倦地将被褥拉著盖过头顶,正想继续呼呼大睡,这一动就扯到瞭腕间伤口,他疼得龇牙咧嘴。
这下好瞭,睡意全被冲散瞭。
谢灼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爬起来,背枕在床边,瞧见眼前一坐一右站著两人,他们都拿一种忧心忡忡地眼神看著他。
正是息怀聆和沉郦月。
谢灼一下子心头警钟长鸣,按照他的经验,难不成他这病是什麽绝症不成?治不好的那种?
可是论理来说也不应该啊。他不过就是被伥妖咬瞭一口吗,实在不至于到病入膏肓的地步吧。
谢灼清瞭清嗓子,拿出英勇就义的气势,干脆利落道:“我得瞭什麽病?你们不用忌讳,直说就是。”
沉郦月师承清虚长老,在祢药谷求学,她也算是个不折不扣的医修瞭。所以谢灼昏迷过后便被直接送到瞭祢药谷,交由沉郦月医治。
她听瞭谢灼的话,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谢灼起瞭一层鸡皮疙瘩,弄不明白沉郦月究竟是怎麽瞭。
谁知沉郦月迟疑半晌,最后却是直言不讳道:“谢道友,我已经知道瞭那些事,你……”
谢灼更是眼神呆滞:“沉姑娘你……你知道什麽瞭?”
他在脑中飞速过瞭一遍这些时日的事情,寻思著自己难不成是哪裡露陷瞭?
难道沉郦月发现他是穿来的瞭。
谢灼正想打个马虎眼哈哈过去,然而沉郦月却无比正色,一改大小姐做派,对他郑重其事道:“谢道友,你无需多言,我都明白的,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一定站在你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