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性格并不算好,可要说与谁结过仇,便是想破脑袋也琢磨不出半个结果。
林嘉宪心裡并不好受,无意中瞥见沉霁脸上的水痕后也不点破,不久前打好的腹稿就此作废,转而压低声音道,
“无论如何,沉哥不可能害你,他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隻是现在还不能说。”
他见沉霁神色黯然,干脆把心一横,“外面的人守瞭一夜,总该有困的时候到时候趁他们打盹偷溜出去,沉哥的人即便发现也不可能为难你。”
凌晨四点,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刻,特殊病房的门偷偷敞开一道缝隙。
走廊寂静无声,林嘉宪趴在门上听瞭半晌,悄无声息地探出半颗脑袋四处打量,见到倚靠著墙壁休息的黑衣保镖时眼前一亮,朝沉霁招瞭招手。
沉霁下意识屏住呼吸,忍著四肢百骸传来的酸痛感跟在他的身后,两人猫一般悄悄溜出瞭病房。
他们前脚刚走,装睡的保镖立刻将情况报告给沉铎,后者站在监控前微不可查地叹瞭口气,眼神很快坚定起来,
“就让他去注意保证安全,等事情结束,再将真正的地点告诉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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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疾行,穿过走廊时见窗外一片漆黑,依稀可见树枝在狂风骤雨裡四处摇颤,连成线的雨滴打在玻璃上,形成层层水幕。
沉霁心下不安,越是靠近,那股压抑的窒息感便越来越重。
特殊监护室外的灯不知为何坏瞭一盏,倚墙而站的保镖困倦的打瞭个哈欠,对另一人低声说瞭什麽,不多时便朝厕所的方向离开。
林嘉宪见状朝沉霁比出一个口型,示意自己先将人引走,然后风一般蹿瞭出去。
“什麽人”保镖的目光果然被一闪而过的黑影所引,立刻追瞭上去。
沉霁对著发小的背影张瞭张口,阻拦不及,隻好一个箭步闪身推门而入。
特殊监护室分内外两层,内层需要穿无菌服,沉霁并不打算进去,隔著冰冷的观察窗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室内极静,他的世界一时间隻剩下自己的心跳和各项仪器的滴滴声,还有那道模糊的人影。
光线昏暗,沉霁无意识把脸贴在玻璃窗上,心髒泛起针扎般密密麻麻的疼痛,眼圈一点点红瞭。因为害怕被发现,他不敢出声,隻能在心底一遍遍呼喊对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