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克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我现在给一可打电话,一会我们一起过去。”鲍克不等高文博再说话就已经挂断了电话,无趣的将手机丢在桌子上。
“谁打来的?有急事?”董凯试探性的问了句。
鲍克无趣的用筷子拨弄着盘子里的肉片:“我二哥最近精神好像又不大好了,你说这可怎么办。”
“你二哥?我没见过。”
鲍克叹了口气,双手放在脑后靠在椅子上:“我二哥算是毁了,被男人伤的不轻,以前是忧郁症,现在恐怕已经升级到精神分裂了吧?”
“有那么严重?”
“怎么没有?”鲍克拿过电话,不太积极的给李一可拨通了电话。
“怎么了亲爱的?”
鲍克皱着眉说:“来牡丹园吧,二哥在那被人强女干了。”
“又被强女干了?”李一可扯着脖子嚷着:“这他吗的还有完没完,为什么被强女干的总是他?如果是真的,老子简直都羡慕死了。”
鲍克顿时黑了脸,心想自己这一家子兄弟都是些什么奇葩物种?当然……这也包括自己在内。
“别胡扯了,过去看看总是好的,不然让他一个人在牡丹园保不准出什么事呢,我和董凯就在附近,吃过饭就过去找他,你也快点吧。”鲍克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又贴到耳朵旁:“现在是20点40,我们21点半牡丹园见。”
“成吧,就这样了,烦死了。”李一可很不情愿的挂了电话。
“一可是不是不愿意来?”董凯问道。
鲍克看了眼董凯:“他要是愿意来那就怪了,二哥的事情很费心,每次都折腾的我们半死。不是生病就是被强女干,你说十年的感情了,不能放着不管啊。”
“他身体很不好吗?”
“也不算特别不好。”鲍克给自己倒了半杯白酒:“我二哥算是我们几个里面最胖的一个,可是总是小病不断,阑尾炎啊、胃病啊、这都是上学那会被那个男的折腾出来的。”
“那个男的对你二哥很不好吗?”
鲍克面带愁容,叹气道:“说实在的,我们兄弟几个里面,只有大哥和一可长的最好看,我和徐康算中等,至于我二哥就是一般了,当初进圈的时候,我二哥还是个处男,正巧碰上他过生日,徐康和一可商量着送他什么礼物,你猜最后送了什么。”
“送了什么?”
“送了个男人,他们在网上找了个男人,聚会一结束,那个男人就带着我二哥去开房了,自打那往后,我二哥就像着了魔,把那个男的当祖宗一样供着。”鲍克越说越恨的牙痒痒:“临了……男人认识了个更好的跑了,我二哥却什么都没了。”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受到刺激了?”董凯反问。
鲍克迷茫道:“刺激这种东西真不好形容,你看我,可能心眼比较大,就算被人甩了也无所谓,反正日子吗,就是这么过。我二哥就不同了,一心的扑在那个男人身上,这就是同性恋的现实啊。”
董凯疑惑道:“那个男的是直的?”
“不是,也是圈里的,三十来岁,至于他们交往的过程,我们几个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二哥不说,我们也就不问了。”
“你们的圈子好像很复杂。”
“复杂吧?”鲍克挤出一丝苦笑:“以前去济南玩,我们认识了一个反串,画完妆之后特别像范冰冰,可就是精神有问题,他父母离异,从小没人管他,后来进了圈又被人伤了,你知道他现在怎么过日子?”
“怎么过日子?”
“他走路的时候,是走两步停下来,嘴里念叨几句我们听不懂的话,然后在倒退一步继续往前走,周而复始,光坐火车迟到就已经数不清了,更可怕的是,吃一分凉皮都要半个小时,挑起来放下去,放下去挑起来。”
“真这样吗?那还真是挺可怜的。”
鲍克微微一笑:“唯一能让他有自信的,就是上了舞台之后,一拿起麦克风就和没事人一样,那种自信,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大概就是他活下去的希望吧?”
董凯见鲍克脸色不大,故意拽过鲍克的手,用指尖轻轻挠着他的手心:“你还挺多愁善感,从这点来看,你是个很善良的人。”
“得了吧”鲍克挥开董凯的手:“我不是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坏人,最多算个普通人,只是见不得身边人过的不好吧?”
“行了,别多想了,赶紧吃饭,吃完饭我陪你去牡丹园看你二哥。”董凯咧嘴做了个笑脸。
董凯把烤盘里烤好的肉夹给鲍克:“和你说说我小时候的事情吧,那时候我上高中,寄宿在学校里,后来认识几个比较好的哥们,然后我们就从学校搬了出去,住在一个小平房里,到了晚上,我们几个一起看小黄,看的受不了了,就有人出主意,比赛看谁身寸的远,一来二去到退房的时候,整面墙上都是痕迹,房东黑着脸说,你们都是在屋里撒尿的吗?”董凯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鲍克忍俊不禁道:“你们真是太逗了,那身寸的和尿尿能一样吗?尿出来的可是一片一片的。”
“谁说不是,可房东那么说我们就顺着来呗,最后交点费用就把房子给退了,现在想想还真够逗的。”
鲍克听到着就来了兴致,小声道:“董凯,你和几个女人做过?”
董凯故作迷茫,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记不清了。”
“少吹牛,你们直的都这副德行,一点都不尊重现实,明明是处男的非要说已经不是了,明明就那么一两个,非要说十几个,能不能有点节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