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凯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浑身通红且散发着热量,鲍克用手背在他额头上试探了一下:“董凯,你发高烧啊?该不会是肠胃炎吧?”鲍克将手里的胶囊挤破,药粉直接灌到自己嘴里,以嘴对嘴的形式替他喂药。
服过药后,董凯逐渐安静下来,鲍克却累的全身酸疼,翻身躺在他的旁边,傻笑着:“还不错,知道疼了来找我,有点男朋友的感觉了。”
第二天中午,董凯醒了过来,胃疼的感觉让他眉间一抽,迷糊之间回过头,看见穿着衣服熟睡的鲍克。
董凯凑了过来,抬起鲍克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随即头对头:“醒了没?”
鲍克的嗓子好像都冒烟了,干涩的恩了一声,摸索着从桌上拿过半瓶矿泉水拧开喝了几口:“你这一晚上可把我折腾的够呛,怎么样,好点没有?”
董凯笑的轻松:“好多了,多亏了你。”
“知道感恩就好。”鲍克从他的怀里坐起身:“我给一可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照顾你,我先去公司一趟。”
“也行,工作重要。”董凯把枕头垫在身后:“顺便告诉李一可,说我想喝粥,让他给我带一份来。”
鲍克穿好鞋:“知道了,祖宗。”
鲍克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出门时给李一可去了个电话,随即赶往公司,谁料一进公司大门,前台就一个劲冲自己使眼色,鲍克皱起眉头小声询问:“土屋老头查岗了?”
前台点点头,神情宛若一副请节哀顺变吧。
鲍克提心吊胆的往里走,土屋人治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里捧着那份绿色文件夹看着。
“社……社长。”鲍克心虚。
土屋扫了鲍克一眼,把文件拍在桌子上:“鲍克桑,我怎么不知晓,我们公司什么时候做了金融业务?”
鲍克惭愧的搔搔头,笑道:“社长,我这是帮朋友翻译的,忘在公司没有拿回去。”
“哎……你啊”土屋喟叹一声,绕过鲍克进了办公室。
土屋前脚离去后脚刘红就走了过来,板着脸:“你今天又无故旷工半天,这个月已经第四次了,你不要忘记你还在实习期。”刘红拉过椅子坐下:“土屋让我和你说,这个月截止就不续合同了。”
鲍克一怔:“这是要辞退我吗?”
刘红略有惋惜:“鲍克,你有很强的领导才能,如果不是这么散漫,说不定一两年就能爬上去,现在……姐都替你惋惜。”
鲍克宛若无事,开始收拾桌上零七八碎的物件:“没什么可惋惜的,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可有可无,现在辞退我更好,省的我熬不住辞职了。”
刘红睨了两眼:“你这是干嘛,土屋说让你做到月底再走。”
“现在和月底有什么区别?难道想让我多拿半个月的工资?”鲍克笑着将个人物品扔进箱子里:“日企我是不会再进了,哪怕我的专业就是这个。”
刘红把靠近自己的笔筒递了过去:“姐一直都把你当弟弟看,你听姐一句劝,你的性格和脾气得改改,公司是工作的地方,不论你到了哪里,都不可能让你这么散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