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野息给熊初沫打过去电话。熊初沫立刻问道:“你现在在哪?”赵野息报了地址,熊初沫道:“你好好待在那,别乱跑,我马上叫人过去。”很快,赵野息开始出现低热,身体发软,四肢无力等症状。他换到相对宽敞的车后座,听着窗外的雨声,心里乱成了一团毛线。当oga真的好麻烦啊,能解决易感期的抑制剂什么时候才能研究出来,熊出没说的不用住院输液的方法到底是什么……不知多了多久,车门猝不及防地开了。赵野息眯起眼睛,什么都还没看清,先闻到了再熟悉不过的西柚味。清冽却勾人,带着雨水的潮气灌进车内。赵野息张嘴道:“怎么是你?”陆荒之坐了上来,关上了车门。车里空间有限,西柚味很快就在里面蔓延开,和芝芝桃桃融合在一起。陆荒之似乎是赶过来的,说话的时候微微喘着气:“熊初沫把方法告诉我了。”“什么——”“学长,转过去。”“……嗯?”赵野息懵懵懂懂的样子仿佛打开了陆荒之的某个机关。他单手环住赵野息的腰,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赵野息背对着他,那截白皙的脖颈就在他眼下。“你干嘛啊!”赵野息在他的怀里微不足道地挣扎着,oga信息素的味道肆无忌惮占领着他全部的感官。陆荒之眼神一暗,一下咬住了赵野息的脖子。“唔……”赵野息猛地睁大了眼睛,挣扎的动作变得剧烈。陆荒之扣住他的手,牢牢地抵在一旁落雨的车窗上。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安分了下来,陆荒之放松了力道,舌尖在他咬出来的牙印上慢慢舌忝弄着。在赵野息看来,整个过程好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又好像短短一瞬间就结束了。齿尖咬破皮肤的一刹那,疼痛的感觉异常鲜明,然而让他奋力挣扎的不是疼痛,而是一种被破防的,即将被占有的不安和恐惧。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被抓住的猪仔,马上就要被吃掉了。猪仔好可怜,以后他一定要少吃肉。赵野息想骂人,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尝试推开陆荒之,又被对方牢牢扣住。车后座一共就那么点地方,他无处可逃,只能被西柚味的陆荒之抱在怀里,被迫承受陆荒之对他做的一切。他和陆荒之体力的差距,比他想象得还要大。晚上出门的时候,打死他他都想不到,一个小时后,他会在自己的车里,被陆荒之抵在真皮座椅上,咬脖子。为什么是脖子,陆荒之是变吸血鬼了吗……赵野息无助的视线落在车窗上。雨下得和依萍被打那天一样大,除了路边被雨水眩晕的灯光,他什么都看不见。突然,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碰到了他的腺体,他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陆荒之,在舌忝他。被咬的时候,赵野息还能忍住,只是闷哼了两声。可现在他反而耐不住了,小小声地叫了出来。舌尖离开他身体的时候,他最后一点力气也没了,撑在车窗上的手缓缓滑下。陆荒之在他身后舔了舔嘴角,声音里带着若有似无的满足:“舒服吗。”赵野息缓了很久,才道:“你他妈……得狂犬病了?”陆荒之:“……”为了咬到腺体,他刚刚咬得有点狠,见了一点血。赵野息的皮肤本来就白,咬痕在他身上特别明显,没有十天半月应该消不了。陆荒之说:“我就问你舒服了点没。”“我舒服个几……”赵野息愣住了。他的脑子的确清明了一些,身上好像也没那么热了,但还是没什么力气。“都会说脏话了,看来是舒服到了。”陆荒之把人从腿上抱下来,放到一边。“熊初沫猜测alpha的信息素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易感期oga的不适,前提是将alpha的信息素注入oga的腺体内。”“你注入就注入,咬我干嘛。”“信息素存在于alpha和oga的体液中,你不想要唾液,”陆荒之顿了顿,“是想要别的?”别的?赵野息脸上降了点的温度又升了回去。“原来你想换种方式,”陆荒之语气散漫,“不早说。”“……滚啊!”陆荒之还真的滚了。他打开车门下了车。雨声骤然变大,风吹进来,西柚味都淡了。赵野息看着他打开了副驾驶的门,接着又探进身来,问:“有伞吗?”陆荒之穿了一件黑色的休闲风大衣,雨滴打在他衣服上,一点一点的。“本来有,”赵野息说,“我借给小乔了——你也没有?”“来得急,没带。”陆荒之脱下大衣,盖在赵野息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