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刘易斯没想到修斯肯直接提起这个名字,愣了愣,才点头,“我觉得就算什么都不做,他都会很倒霉。”
修斯说:“好,那我就依你的意思,什么都不做。”
刘易斯有些吃惊:“真的?”
“当然。”修斯说,“范言结又没有得罪我。他得罪的是你,你要是当君子‘以直报怨’,我何须枉作小人?”
刘易斯听见“枉作小人”四个字,便立即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很感谢您的关心。”
“好了,小易。”修斯捏了一下刘易斯的肩膀,“现在很晚了,回去休息吧。不要为那些无所谓的事、无所谓的人而伤神了。”
刘易斯忽然感到一阵寒意。
无所谓的人……
是的,无论是对于他或者是兄长而言,范言结都是一个很无所谓的存在。
刘易斯本人在一无所觉的情况下几乎将范言结给整死了。
刘易斯看起来什么都没做,但却剥夺了范言结品牌的许多资源。刘易斯什么都没有做,范言结却深陷官非,无法脱身……几乎要自杀。
意识到这件事之后,刘易斯感觉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冲到了脑门。
而对于修斯而言,这件事则没那么复杂。
俗语有云“高抬贵手”。
这件事,对于修斯而言,也确实是抬了抬手那么简单罢了。
杨橄榄帮忙凑钱,借给了范言结解围。
范言结痛哭流涕,答应了杨橄榄会洗心革面。
杨橄榄拍了拍范言结的肩膀,说:“唉,你是说真的回头是岸才好呀!下次再出事,我不会救你的!”
范言结点头不止:“当然、当然……你是我的大恩人啊,怎么会不听你的?”
杨橄榄帮范言结安置好了,便又给刘易斯发了条信息,说自己送了范言结出院。
刘易斯看到了信息,沉默半晌,回复了一条“出来喝酒?”
他们还是约在上次见面的那家清吧。
这次刘易斯没穿西装,比较休闲,穿了一件黑白琴键图案的针织衫,脚踩了一双小牛皮休闲鞋。杨橄榄见刘易斯穿这样,便说:“今天又是另一番帅气呀。”
刘易斯闻言一笑:“你也好帅。”
杨橄榄笑道:“彼此彼此。”
刘易斯顿了顿,只说:“说起来,范言结怎么样了?”
“好了啊,他现在死过一回,想通了很多啦。不会再来给你添麻烦的。”杨橄榄说道,“你当他不存在好了。”
刘易斯苦笑,对酒保说:“给我一杯威士忌,不加冰。”
杨橄榄“哇”了一声,看了看腕表,语气夸张地说:“没事吧?大白天的就喝那么烈?”
“没什么。”刘易斯笑笑,说,“就喝一点。”
杨橄榄打量了一下刘易斯,说道:“怎么了?有事情想不开吗?”
“唔……”刘易斯摸着冰冷的酒杯,半晌回答,“我其实对范言结没有恶意……”
杨橄榄见刘易斯一脸忧愁的,连忙点头不迭,语气强烈地说:“我知道啊!你其实心很好的!上次我在医院跟你说那些话,真的不是说你有恶意的意思啊。我要是觉得你有恶意,才不跟你说这些呢!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懂。”刘易斯深深一叹,“可是我尽管无意,还是让他生意失败了。”
“这哪能是你的错呢?”杨橄榄说,“你知道的,我和范言结是朋友,他做那么多错事我都肯帮他。但这件事上,我很公道的说,真的不是你的错。你根本什么都没做。”
刘易斯默了一下,又说:“我今时今日有这样的影响力和地位,根本与我的实力无关。”
“对啊,”杨橄榄说,“多少人想做你老爸的儿子呢?那么多人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却让你做到了,证明你是有实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