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想着,指尖不由自主带了些内力。痛感和奇怪的感觉从背后散开。迟御皱着眉,开口的声音依然清淡而平静:“我现在也不是暗卫,像不像又有什么关系?”况且,做暗卫的时候也不是做你的暗卫。想想,五皇子也够好糊弄的了,碰上二皇子这样的主子,喜怒无常又爱好奇异,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现在有些弄不清楚二皇子到底是想上他还是怎么地,这会儿眼神还总往地上的皮鞭上瞟,揉搓在自己身子上的手指还带了些内力……不过自己的功力特殊,包容性极强,这样的内力正好可以收为己用,也是好事。可暗卫都是被喂过药受过刑讯训练的,对痛感已经半麻木了。或者说整个身体都是迟钝的,就是为了提高生还率。他自认对疼痛没有兴趣,二皇子却对这些研究深过头了,背后游移的手指总是挑最难受的地方使劲揉,他虽然不觉得特别难以忍受,但也不舒服啊。总之,他不太理解二皇子的心理。二皇子看着他微蹙眉的表情,把脸凑过来,那张足够英俊的脸上显露出失望:“没什么感觉?你让我没什么成就感了。”“我该有什么反应?”“真的……不疼?”二皇子问道。他真的对这些感兴趣,是研究过的,什么穴位给人疼痛什么穴位让人酸麻难忍。不过暗卫他也知道,弱化了身体的感官而强化听觉和嗅觉,此时也不觉得奇怪。——虽然多少有些失落,他都用上内力了,还没感觉?他收回手,打横抱起迟御,两步走到池边,把人扔下去。哗啦。他在浴池边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才走入浴池,把迟御又捞回怀里,压在池边。“既然不疼……我们洗个鸳鸯浴吧。”他几下扯开迟御的里衣。迟御随便他摆弄,手撑着浴池壁看着荡漾的水波。哗啦,哗啦,哗啦。……事毕之后二皇子把迟御发软的身体抱在怀里,颇为苦恼地说:“你这样既不出声反应也不大,真是让我很没趣啊。”迟御平复有些急促的呼吸。这样的感官对他来说还有些陌生,但也陌生不到哪里去。因有现代的记忆,潜意识里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习惯这样的事的,但事实上又觉得很奇怪,像蒙了一层纱布,不够明晰。这也算是药物的后遗症了。他微侧过头,二皇子的脸就在一边。——真奇怪,总觉得这张脸笑起来不该是这样的,或者说这张脸应该少有笑意才对。这般总带着笑,偏偏显得……怎么形容呢,变态?“怎么了?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可是会忍不住的。”二皇子低沉冷肃的声音更低了些,尾音些许颤抖,这样的语调并不适合二皇子那清冷而沉静的声线,违和感甚重。是了是了,这人纵使笑着,眼神也是沉静而森冷的,透着淡淡的杀气,和他调笑的语气与轻佻勾起的唇角那么不相称。迟御犹豫了一下。他没来由对二皇子有一种超乎警戒的信任感和好感,颇不符合他二十多年的暗卫身份,这让他感到危险,于是此时便只是轻声道:“我饿了。”二皇子轻吻着迟御的侧脸:“喂饱了我,再带你去吃点心。”哄人的语气。迟御半合眼睑,只配合着二皇子的动作。又是一阵水波起伏。这日迟御被压在浴池里大半个时辰,出来时已是午时了。武功高强如他也觉得全身发软酸麻,幸好二皇子不知出于何种心态总是带着内力揉搓他的身子,这些内力可是大补。迟御打坐了大半夜,精神奕奕,功力竟然还恢复了小半成。这样的好事,再来几次吧。老天果然听到了他的感慨。第二日,小暗卫又一身拘谨地来找他了,还是那个房间。这一次却不是浴池,而是在正院里屋。二皇子穿着另一套皇子服,坐在同一张红木摇椅上,靠在床边,床上换了一个白皙的人,比前一天更娇小一些,面上却只是清秀,还带着恐惧,依然全身赤着,全身颤抖,迟御没靠近时看不出他身上有什么伤痕。“您这是……”迟御再一次被拉到二皇子腿上坐着,他定睛一看,床沿上摆着一个红木盒子,两个巴掌大小,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两排从大到小从粗到细不同程度的针,最大号的像个没有螺纹的铁钉,最小号的如牛毛,比之最精细的绣花针也差不到哪里去。揽着他的二皇子依然带着那让人忍不住皱眉的阴冷笑意,声音也依然柔和而欢悦:“你昨日不是说喜欢‘小一点的武器’吗?你看这些如何?可够小了,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