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抹去,他记得,是受不了,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往床边逃去。顾景明就在身后居高临下欣赏片刻后,在他碰到床边时,再度欺身上来。徐筱的手耷拉在床边,哭声断断续续,黏糊。徐筱实在是听不下去,他被拉回昨晚暧昧的气氛中,顾景明的喘声似乎还在耳边。徐筱的腰都软了,他咬住被子的一角,眸里含着水光。不行。徐筱撑着床起身,把录音笔塞到枕头底下。不能被别人知道,他一世英名即将毁于一旦。j:[想知道他喜不喜欢你,朋友,很简单。]j假装没发现某个笨蛋已经暴露自己。徐筱平复自己的心情,冷静下来,才看到这条消息。太可怕了,徐筱一脸严肃的琢磨,仅仅只是一晚,就能摧毁他的意志,看来,还是得把顾景明那玩意割了,省得他出去祸害别人。看你大爷:[你说说怎么做。]徐筱半信半疑,毕竟虽然他深知自己魅力很大,但顾景明毕竟眼瞎,谁晓得他审美会不会比较小众。j:[主动吻他,如果他没有拒绝,说明他对你有好感,至少不排斥。]那头的人迟迟没有回复,顾景明轻笑一声,他站在窗前,风吹动垂地的窗帘,淡白的欧式窗帘遮住他的脸,淡雅的花香从园中传来。顾景明阖眼,轮椅在地上滚动的声音越发近,他睁开双眸,两人相对,在地上投下影子。轮椅上的人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容貌秀丽,身形瘦削,雪白的长裙及脚踝。两人样貌几乎一样。“景明是在和谁聊天吗?看起来你很开心。”顾春和轻柔说话,分明是一样的脸,可她就是比顾景明看着更容易让人亲近,更和善。顾景明同她对视,冷声:“走了。”两人身影重叠的那瞬,顾春和蓦地开口,“是一个小朋友吗?”顾景和身影顿住。顾春和弯着眉眼,她很满意弟弟的反应,“看起来真漂亮不是吗?景明有喜欢的人,我很开心。”“不是。”顾景明打断她的话,略带威胁的说,“喜欢是你才会做的,懦夫的行为。”顾春和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她遗憾的摇头,“还以为景和有新朋友,看来你只是把他当做小狗,替代的不会是,小白?”小白是他们养的第一只马尔济斯。死了,用浓重的辣椒味掩盖尸体的臭味,藏在床底。顾景明面色越发冷漠,顾春和轻笑,满意的点头,“好了,把姐姐推下去吧,我的脚有点疼。”顾景明没动,“让管家上来。”他手放在口袋,径直下楼,没理会在走廊的顾春和。“小狗?”她歪着脑袋,“我怎么记得,你好像很喜欢这样愚蠢的玩意,嘶,弟弟还是没长大。”顾景明在桌边坐好,面前摆放的是血淋淋的肉排,鲜明的血丝在肉上显现,他看了眼便觉得没胃口。顾春和被管家推着轮椅过来,郝沁谧放下手里炖好的汤,急急忙忙迎过来。她和年轻时相差不大,保养的很好,能够窥见过往的美丽,双生子与她很像,尤其是美丽深邃的琉璃色眸子。“小春,脚还疼吗?”郝沁谧疼爱自己的女儿,她怜爱的抚摸顾春和的脑袋。顾容放下盛放红茶的杯子,“人来齐,吃饭。”顾容嗓音低沉,他的两边坐着的是妻子和女儿。
顾景明坐在他对面,和其他人拉开距离,他撑着下巴,叉子进入肉排中。让他莫名想到徐筱给他带的饭菜,蠢,想要给自己教训,他却跟着一块吃亏。蠢。顾景明看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懒洋洋收回目光,挺好的,别吵他。“景明,不喜欢吗?”顾春和蹙起细眉,担忧的问道。郝沁谧手顿住,才注意到自己许久不见的儿子也在,她盯着盘中没动的肉排,才缓过神。“景明,姐姐一早给你准备的,你怎么不动,太不懂事。”郝沁谧语气缓慢,她用手把脸边碎发别在耳后,半是责备半是伤心。“啧。”顾景明用刀叉将肉排切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与银白的刀叉相互映衬,宛如一副油画,更像优雅屠夫。肉排被分成大小一致,血淋淋的肉摆放整齐,半凝固的血液配上生肉,与案发现场无差。顾景明顺手把盘子放在三人面前,“慢用。”他垂下眼睑,不再理会几人,独自向外走去。郝沁谧忍不住唠叨,“越来越不听话,小时候乖,长大倒是换了个人。”郝沁谧眼珠布着血丝,她神经质的握住顾春和的手,“还是小春乖,跟他不一样。”“对了,一家人要开开心心拍个照。”郝沁谧招呼管家,只有她一人忙前忙后,“这样才是完美的啊。”她背后的那面墙上,挂满了照片,全是三人在餐桌前,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姿势。徐筱揉着眼睛,他太疲惫,琢磨着j发来的那句话,他就迷迷糊糊昏过去。林星星中途来宿舍找他,徐筱不敢把身子露出来,跟被虐待似的,布满青紫吻痕。他板着脸把林星星赶走,并强硬证明自己没事,嘴上说着以他的英明神武十个顾景明都不在话下,心里则把顾景明全家都骂了一遍。“嚯,咱们宿舍天花板漏水了?”乌闲个大嘴巴提高声音,他身后进来的是顾景明。才从所谓的顾家回来,就撞见自己的床上被子枕头全是湿漉漉,甚至还在向下滴水。顾景明眉头一跳,乌闲还在研究怎么同宿管阿姨报修时,身旁的人踩上楼梯,长腿一跨,去了旁边的床。嗯?等会。“顾哥,你……”上错床了。乌闲后半句话没说完,就被冒出来的钱方捂着嘴,拖走,走之前还不忘关门,压着乌闲去隔壁寝室。徐筱在听到顾景明回来时,心跳如雷,他把自己裹成茧,脸埋在枕头里,录音笔被他塞在枕头底下。垫子稍微下陷,逼仄狭小的床上有了多余的人。顾景明把他压在身下的被子抽出来,看着因为缺氧而脸色通红的徐筱。“你跑什么。”这话自然是在针对徐筱一早离开的事,他俯下身,他的动作惊得徐筱慢慢向后退。徐筱还嘴硬,抱有一点幻想,当时自己还涂着口红,灯光昏暗,说不定顾景明压根没发现那人是自己……对吧。徐筱心虚的瑟缩肩膀,却浑然不知自己这幅模样落在别人眼里,是怎样的。浑圆细腻的肩膀挂着松松垮垮的短袖,顾景明舔了舔尖锐的虎牙,喉结滚动。“胡说八道,我听不懂,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