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玉想要反驳他,却又觉得无从辩驳,只将手中的兔腿捏紧,咬了咬唇,气得转身离开。
吕让看着她的背影,对闻灵道:“幸好你与她谈得来,不然她嫁进吕家后,就依她这样的脾气,你定是要遭殃。”
闻灵眼皮一颤。
吕让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会想着要要纳她进门吧?前世,她可是求了许久,才在他身边争取到一个名分,如今他竟透出主动要她进吕家的意思,还是在他要与谢怀玉定亲的关头。
结合他这些日子常到崇业坊的行为,闻灵越想越觉得恐怖,他吃错药了不成?
她捏紧怀里的拂尘,开口道:“五郎说笑了,我已是出家之人,谢家女郎能对我做什么?她是个好姑娘,五郎多虑了。”
吕让听见她这样一席话,不由道:“你还在怨恨我从前”他一时说不下去。
“我那是没有办法,灵娘,往后我再不叫你受那样的苦。”
不会叫她再受那样的苦?
闻灵面无表情地听着,想起前世被他亲手下令烧死的下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吕让见她不吭声,嘴角微微抿起。
他何曾对一个女人这样低声下气过?对方还不领情,他再一次被拂了面子,心里微微有些恼怒,便转过身去,大步往自己休息的帐子中走去。
闻灵知道吕让有些生气,但完全不想理,一路往西边走,来到一片小树林,想要离他远些。
这里的树木个个长得粗壮,虽临近秋季,仍然十分茂密。
闻灵一直往里走,须臾,突然停下脚步。
她慢慢转身,还没看清身后人的样貌,便被他一把搂住推到树上,随之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刺激炽热的呼吸洒在她的皮肤上
林子里湿气重,闻灵只觉身后树干上的凉意正在一点一点往自己背上浸透,偏身上这人仿佛是从哪个火炉子里捞出来似的,热得烫人。
闻灵轻轻推他:“二郎,你生病了?”
怎么一会儿不见,便成了这个样子?
叶荣舟闻言,将放在她腰上的手慢慢收紧,完全圈进怀里,闷声道:“没有。”
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
他整座身躯以一种霸道的姿态将闻灵压在树干上,使她全然动弹不得。
闻灵斜眼瞧他后背脖颈上冒着热气的汗液,哄他:“好,没有,郎君先起来,叫我替你把汗擦了,否则着了凉,可真要生病了。”
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叶荣舟许久没有吭声,就在闻灵以为他没听见她方才的话,要再说一遍的时候,叶荣舟突然发了狠,将她一把抱起,抵在树上去吻她。
闻灵没有反抗。
这个人如今正处在情感失控的边缘,她不会去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