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爱子心切,他只是需要一个可以供人享乐,帮他博取利益的交际花。
可我曾经那样感激他,敬畏他,尊重他……
“不然呢?我费了那么多心思把你养的这么娇嫩我图什么?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
他贪婪的目光自我起伏的胸口处游走,“要不是为了让你第一次卖个好价钱,好孩子,我都为你心动。”
胃里翻涌着酸涩,我整个人都想干呕。
以卵击石也好,玉石俱焚也罢。
我咬紧了牙关,“如果我不肯呢?”
“这可由不得你,奉劝你也别动逃跑的心思。”
齐世国单手掐过我的脖子,力道一紧,“想跑之前,得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担得起后果。”
那朵盛开娇艳的花也在他另一只掌心里被碾作成泥。
“就像这朵花,我养得好它,也能轻而易举摧毁它。”
6
大抵是我闹出的动静太大,齐世国没有急着转手将我送到其他人床上。
但他却把我包装的精美,带我出席各种宴会。
我像一只提线木偶,没有感情的配合着他扮演父女情深的戏码。
可那些豪门贵子,商业大佬,许多人看我的眼神轻蔑又轻浮,很显然早就明白我在齐世国身边的作用。
他让我频繁在大佬面前露面,无非是想换个好利益。
雨夜下得酣畅,宴会也接近尾声。
我站在酒店门口处静静等着齐家的车。
然而缓缓停在我面前的,却是一辆极为昂贵的加长迈巴赫。
车窗半降,露出男人深隽的侧脸。
他朝我伸了伸手,掌心处摊开,一只精致繁重的耳饰映入眼帘。
我微愣,果然一摸左耳,空空如也。
助理下车,将男人手心的耳饰递给我,洞悉一切似的说道:“裴先生说这耳饰价值不菲,弄丢了只怕你不好交代,在齐家的处境更加难堪。”
“岑小姐,你这次要保管好。”
也许是潮湿的雨汽才引得眼前氤氲。
端了一晚上假笑,我此时已无力跟任何人交涉。
只能隔着雨幕看向车内气质清冷面容精致的男人,声音哽涩,“谢谢您。”
车身一闪而过。
齐世国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一脸惊喜,眼底尽是精明的亮光。
他认出了那辆车。
“你竟然能跟裴先生搭上话!能吸引到裴见清的注意,好孩子,我真是没白养你。”
次日,本该由齐世国秘书送往裴氏集团的计划书被交到了我手上。
7
裴氏集团大楼的顶层办公室里。
男人坐在主位处,眼眸微垂,轻笑着打量了我一眼,“齐世国让你来送计划书?”
明知故问的话,让齐世国龌龊的用意,在他眼底,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