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环境优雅,这样安静又上些档次的地方,会让赵文雅整个人都矜持起来。
稍微能压制一下她的疯狂。
我开门见山:“把堕胎药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包包我就还给你。”
她翻了白眼,冷笑道:“你这叫非法侵占她人财物,我可以告你的!”
我抿了一口咖啡,不徐不疾:“是吗?那你告告看?”
她眼珠子转了一圈,没想出反驳的话,又心系她的包包,撇了撇嘴:“你不是能猜到吗?”
我不置可否,静静盯着她。
半晌,她被我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开始说话:“算了,反正也说得七七八八了。”
“大概你怀孕三个月这样,我妈梦到你的孩子出生后,处处跟她作对,家里被搞得乌烟瘴气的。”
“她去求签,也都是下下签,便开始求神把你的孩子带走。”
“可求了两个月,你产检结果反而越来越好。”
“她坐不住了,就在逼你喝下的符水里放了堕胎药。”
天气不坏,我却冷到颤抖。
因为噩梦,要杀死自己的孙子孙女。
真不知道说她恶毒,还是愚昧。
赵文雅看我的神色越来越冷,怕我会反悔不给她包包,连忙道:“我当时不知道符水里有药的。”
“你说肚子疼,我还以为你是装的,直到后面出血了……”
“我也是后来在垃圾桶里发现药盒才懂的。”
我把杯子里的黑咖啡一饮而尽,头一次没觉得黑咖啡苦。
毕竟再苦也苦不过我的这几年。
我一字一句道:“所以,李兰花因为自己做噩梦,逼我吃下了堕胎药,可以这么理解吧?”
赵文雅点点头:“没错,是这样。”
我把包包递给她。
她似乎有些怕我,拿了包便悻悻离开了。
她走以后,赵文林又给我打了电话:“轻池啊,妈妈说了,给姐姐买的东西都送给你。”
“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行吗?”
我冷冰冰地说:“你姐姐的东西,不是用我们夫妻共同财产买的吗,什么叫送给我?”
他一时语塞,复而又道:“以后不会了,这些年是我亏欠你的,以后都补回给你。”
我哂笑:“那我给你个地址,你把东西送过去吧。”
他似乎有些不满:“都给你台阶了,你还是不愿意回来吗?”
我轻笑道:“是啊,怎样?”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唉,行吧,什么都听你的。”
说得好像他有多委屈似的,惺惺作态,让人恶心。
我麻木地挂了电话。
心情压抑得难以形容。
这样的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