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点头。“所以皇上才要奴才来请人,您还是快点过去吧。”
“好,我立刻就去!”她欣喜若狂,至于那两姐妹的事,只得暂时抛诸脑后。
一踏进御书房,里头的闲杂人等都已退出,房里只剩祈夜白与权永爱坐着,气氛有几丝欢喜,也有几丝哀愁。
“四哥!”九珍喜极而泣的冲进他怀里。
突地教一个陌生女子抱住,并且叫他四哥,权永爱先是一愣,接着才仔细瞧这又哭又笑的女子,半晌,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真是九珍?”
“四哥,我好想你,你总算回来了!”她抱着他不肯放,哭得梨花带泪。
“你居然——”他哽着声,心情太激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四哥,你该知道了吧?爹娘还有大哥他们……呜呜……我只剩你了,全家只剩咱们俩了……呜呜……”想起权家过去的荣景与现在的凋零,她哭得更伤心。
权永爱终于找回思绪,以颤抖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是啊,只剩咱们兄妹俩了……”
他瞧了一眼端坐一旁的祈夜白。当他告诉自个儿九珍借尸还魂的消息,他原本不信,但见了面,那股只有亲人间才会流露出的熟悉亲昵感,便教他不得不信,自个儿的妹妹又活过来了!
九珍抱着权永爱哭了好久,祈夜白瞧着,默默心疼,直到她泪止了才将人拉回怀中搂着。“这次你四哥回来,我不打算再让他回岭南了,以后你们兄妹就能常见面,你也不会再感到孤单了。”他是为了她才将人召回来的,目的就是希望她见到权家人后,心能安定点,至少还有亲人相伴的感觉。
“谢谢你!”她马上感激的亲了亲他。他的心意她都知晓,这男人对她实在太好了!
可权永爱却皱起眉头。“皇上,我真能不回岭南吗?岭南王那——”
“朕已顺利继位,岭南王没什么好不放心的了,更不需要靠你传递消息,你就回来吧,那人若有意见,朕会去信解释。”
“但我听说七王爷与德太妃最近都蠢蠢欲动,臣担心若回来,会少了岭南那边的奥援,这好吗?”他仍忧心忡忡。
“你以为岭南王就你一个信使吗?朕这座宫殿里不知有多少眼线,真有异状,那人不会不知道。”祈夜白哼声说。
“这倒是。”权永爱闻之,这才笑了,但随即神情又转为严肃。“臣既留在京城,就必定会着手处理家中之事,德太妃是权家大敌,这血海深仇我一定要报,还请皇上成全。”说完,他重重跪下。
祈夜白沉下脸,亲自将他扶起。“九珍的家人也是朕的家人,况且,权家人的死是德太妃的陰谋所致,追根究底也与朕有关,朕同样容不下这人,迟早要拿下她的。”
一旁的九珍潸然落泪。“九哥让你回来,也是要你帮着对付德太妃,这之后咱们要做的事可多了。”
权永爱点点头,对祈夜白续道:“德太妃知道太多秘密,又掌有权势,这是皇上一时不能动她的原因,如今您又与七王爷撕破脸,七王爷未来的动向难料,九珍说的对,咱们要做的事确实很多……”
三人于是彻夜密谈了起来。
几日后,两位衣着华贵的美人仪态万千的踏入珍宫,瞧清这里的一切后,皆是一震。
如今的珍宫,原为颜宫,是座普通平凡的宫殿,可住进一名珍妃后,这里就彻底的改头换面了。
玻璃屋瓦,白云石砌,美轮美奂,比之凤宫毫不逊色,可见那男人是如何的娇宠这女人!
怀柔眸里的妒意清晰可见,让四周宫人无一不屏住气息,不敢贸然上前。
“不知皇后娘娘与柔妃娘娘驾临,不及远迎,春彩请娘娘们恕罪!”春彩匆匆由内殿出来,见着两姐妹便先福身请罪。
“春彩?你不是权九珍身边的人?!”怀柔先认出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怀柔脸色也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