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珍将药喂进床上人的口里,不一会对方真的清醒了。
只是醒来后,她仍双眼痴呆,就跟当初的赵春水一样,很显然,两人真的对调了。
除此之外,他们还发现春水发出的声音极为低哑难听。
“德太妃派人去杀你时,点了你的声袕,你却自行冲破袕道,导致喉咙受损,再也无法好好说话了。”祈夜白遗憾的说。
她再度泪如雨下。“春水得了我这副破身子,真是亏大了。”
“放心,咱们会照顾她一辈子,她就算痴傻,也再不会像之前在李泰山府里那般吃苦了。”
“嗯……我得好好补偿她才行。”她噙着泪点头。
不久,权永爱领着赵春水的娘出现,在来以前,他显然已对老妇说明一切,所以在见到已换了一张面容的女儿时,老妇并没有露出太过吃惊的表情。
祈夜白安排她们母女回到南陵,且因赵春水的母亲仍是九珍名义上的娘,早赐封为一等夫人,所以待她们母女回到南陵后,大宅、奴仆都已准备好,此生都不须再为生活忧愁。
除此之外,他也将南陵的李泰山调往东陌做小兵,全家亦一起跟去吃苦受罪,顺道让李泰山那无法无天的儿子吃点苦头。
“偶尔,你会不会想念以前我的模样?”送走她们时,九珍问。
他淡笑,面颊染上一层如月辉般温柔的光芒。“会,你从前的一颦一笑我总记得,那都是我最美好的回忆,偶尔,我也会想起上元节,你提着灯笼逛大街时的千娇百态。”
她眼波璀璨,倚进他怀里。“那以后咱们有空就去南陵走走,顺道瞧瞧她们母女过得好不好,也顺便让你勾起当年对我的回忆。”
他轻笑颔首。“好。”
这时,九珍忽而又像想到什么般地仰首睨他一眼,推开他。“可有件事,你还没有对我交代清楚。”
祈夜白挑眉。“什么事?”
“怀柔有孕之事!”
“难道成可防没告诉你?”他讶然。
“没——有——”她摇头,发出的声调饱含危机,让他明白若不好好回答,可能就死无葬身之地。
他黑眸一紧。
“成将军什么都告诉我了,就唯独这事他要我自个儿来问你!”她皮笑肉不笑的说。
“怀柔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他迅速答道,就怕说慢了,小女人要找碴。
这下他晓得成可防故意跳过这段不说的用意了,他是在报仇,报当日他执意要砍他脑袋的仇!
这小子,回头找他算帐去!
“然后呢?”她态度还是凉凉冷冷。
“真的不是我的,我可以发誓!”他慌忙举手。
“那是谁的?”九珍模样依旧冷得教人打颤。
“她怀孕许久了,在德太妃未死前就有身孕,是德太妃为酬谢自个儿的人,也为侮辱我,逼她献身的。所以那孩子的亲爹是谁,我也不知。”
“是这样吗?”她脸色仍是没怎么缓下。
他心里顿时发毛,“九珍……”
“你老实说,这期间为了安抚她俩,你当真一个也没碰过?”她故意问。
他呼吸不匀。“我是待在凤宫里过夜没错,但绝对没有碰她们的!”他马上指天立誓。
“那凤宫夜里传出的娇吟声,应该不会是猫儿思春的叫声吧?”她在死牢里听见这事时,可是恼得七窍生烟,夜不成眠呢,这男人最好给她解释清楚,否则,哼哼!
“那是……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