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会。他哪儿会啊,他生怕自己哪里不舒服,又是送药,又是膳食调理。厨房飘出香气,石溪生在熬小米粥,拿砂锅熬,砂锅也是石溪生买了拿来的。好像是上次做佛跳墙的时候买的,大大小小一整组。石溪生握着瓷勺一圈一圈地绕着粥里打转,盖上,过会儿又重复。其实没这个必要吧,电饭煲也能煮粥啊。尚司虽然没有用过,但认字,也有常识。有什么不一样呢,电饭煲煮的,和砂锅熬出来的。想着,就凑近了想看看。石溪生以为尚司饿了,等不及了,没等他问就先主动交代情况:“还没好,你要不要先吃点别的,垫补垫补。”“有什么?”尚司问。石溪生拉开冰箱冷冻层,将剩余的速食品一一报了出来,又补充说:“要不然给你蒸个鸡蛋羹吧,也挺快的,十几分钟就好了。”尚司摇了摇头,回客厅去了。石溪生连忙跟上,“藕粉呢?芝麻糊?你胃不舒服就先吃点流质的,等好了再点你那什么肯德基。”其实也不喜欢吃肯德基,那回是故意气他。尚司没搭理他,自顾自开电视看了。石溪生在旁边坐下,大着胆子靠近了,手伸到尚司肚子上,轻轻地揉。“以后还是少在外面吃,我给你做,你这肠胃真是太娇贵了。”真是把那句话屏蔽删除了啊,明明说的是看着他恶心,某种自我防卫机制吗。“你粥不管了?”尚司都懒得拍开他的手,只动动嘴皮子。石溪生立马起身去厨房了,鼓捣一阵子,又回来揉他的肚子,再回去,如此反复。直至粥熬好了,关火,端到餐桌上,盖上锅盖,闷上一块湿布保温。最后开始做一些小菜。尚司在看电视,电影频道,正在播放悼念希区柯克逝世四十周年的报导。尚司想起了《电话谋杀案》,茅塞顿开。这世上哪有什么完美的,能将一切细节都安排好的,不出意外的,不留一点痕迹的谋杀案呢。杀人不过就是一件简单至极的事,拿布条从脖子后面一套,用力一勒,人就没了。尚司环顾四周,没有收获,又低头看了看裤子,将皮带解了下来,拿在手里。他站起身,一步步,屏住呼吸朝石溪生靠近。皮带冰凉又柔软的触感,石溪下意识低头看,看不着,就用手去摸。转过身,就看见尚司双手握着两端,用价值不菲的皮带绕过他的脖子,眯着眼,一脸疯狂又性感的表情。石溪生将火关了,环住尚司的腰,吞了吞口水,“宝贝,你喜欢玩这个啊。”尚司肩头抖了两抖,笑出了声,“能玩吗?不能我去找别人。”“能,什么都能,不用别人。”石溪生连忙又搂紧了几分。尚司好似在质问:“你能找别人,我不能?”石溪生没什么底气,只能让步,“……没有,你想找就找,我给你们送套。”尚司哑然失笑:“那问问你那室友想不想3p吧。”石溪生实在不想再与他扯上干系,纠结地小声说:“……咱换个别人成吗。”尚司将皮带打孔的那端缓缓穿进皮带扣里,一点点收紧,“也是,那人你都操过了,腻了。”石溪生终于意识到危险,犹豫再三,道出实情:“……他操的我。”尚司挑眉瞪眼,摆明了一副不相信的神情。石溪生长叹一声,解开尚司的裤子,掏出他的性器摩挲着,“真的……好早以前了都。我就想知道你怎么每次都痛得哭成那样,你又不肯上我。”说完,石溪生跪了下去,有节奏有技巧地给尚司口交,这件事他信手拈来。皮带已经收成了一个环,不剩一丝空隙,圈住石溪生的脖子,皮带扣卡在脖颈左侧。尚司右手握着尾端,远远望去,只看剪影,好像牵着一条大型犬。差不多够硬了,石溪生就站了起来,脱掉上衣,裤子内裤一起滑落到脚踝,光溜溜地杵着,抓过尚司的左手,往自己身后探,头抵在尚司肩上,在他耳旁媚声勾引。“你要操我吗?嗯?我什么姿势都可以。”尚司短时间内受到的冲击太大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手指已经摸到石溪生的穴口,像伸进火里一般烫手,立马缩了回来。“不要,我嫌……”本来想说“脏”的,又一想,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吗,临时改成了:“累。”而且他要是真操了石溪生,那他们算什么?哪个恶心人的词——“两情相悦”?石溪生笑了两声,“行,那还是我受累。”手指钻进尚司的后穴,熟稔地开拓起来,咬着耳垂调戏,“我一点都不觉得累,我能干你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