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能想到的弥补方式,就是伺候尚司点什么。翻了翻冰箱,煎了一份速冻饺子,把那些变软的桃子统统切了,也不管尚司吃不吃,反正都在桌子上摆好。再把所有的垃圾带上,打开门回去了。可这都凌晨两点了,石溪生根本无处可回。他只是不想碍尚司的眼,所以他绕着这附近,攥着那枚小小的戒指,走到天亮。那啥,如果大家在等什么互诉衷肠你侬我侬的情节,应该是没有哈。(′???)就普普通通地想搞点颜色然后收到每一条评论都很开心,但我十分懒鬼,凑十个字太难啦啦啦啦啦周六周六是石溪生最期待也最害怕的日子。这一天,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敲开尚司家的门,然后搂住他,抱着他,接吻,做爱。害怕,害怕什么呢?他自己也说不清。总之那天以后,一切就都变了。原本石溪生认为,自己在这场游戏中,是绝对的掌权者。可不知不觉中,莫名感觉脖子上被套上了一个真皮狗圈,轻轻一扯,就被勒得窒息。越往拉扯的方向靠过去,越窒息。不应该这样的。原本不是想这样的,可渐渐就无法控制事态的走向了。这周六,导师让石溪生过去改论文,没法推脱。而且他提交优秀毕业生的申请,也需要老师的推荐签名,顺道一起弄了。石溪生发消息给尚司:[这周六我没空,改成周日行不行]尚司许久后才回复:[周日我没空]石溪生立马又问:[那什么时候有空,给我补上]尚司秒回:[没有]石溪生没有再传消息过来,尚司如释重负。星期天一大早,尚司就出门了,去家具城逛了一整天,晚上十点才回到家。他不知道石溪生有没有来过,反正自己真的不在。这回就算他再把门撬开,顶多也只能日空气去。石溪生脖子上真正挂着的,不是狗圈,而是一根路边摊十块钱买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什么装饰都没有的素链。他把那枚戒指串了进去,自己都觉得可笑,一直妥帖藏在衣服最里面那层,生怕不小心晃出来,被别人看见追问。他和尚司做爱时,脱成那样,尚司自然看得见,但漠不关心,一个字也没提过。石溪生有个坏习惯,思考的时候喜欢咬东西,越专注咬得越起劲。他死盯着电脑屏幕,无意识地将那根项链撩了上来,嘴里含着戒指来回转圈。尚司路过时瞥见了,以为这又是某种无声的威胁,服从了,发消息给石溪生。[晚上补给你,下班后到前面一个路口等我]石溪生一头雾水,不明白尚司为什么忽然又回过头来提起这回事,但乐得接受。这是石溪生第一次搭尚司的车,高兴得忘乎所以。可以坐他的车,又要去他家,还能操他,就算是嗑嗨了,都做不了这种程度的美梦。石溪生冠冕堂皇地想,如果尚司早让自己上他的车,他也不会那么急着上他。他一定会慢慢来,一定会等他同意点头,一定能好好地和他在一起。所以他怪尚司,是尚司搞砸了这一切,是他自找的。车里很安静,尚司开车时不听歌,也不听电台,密闭的空间里只有沉默。石溪生主动提起话题:“你这车看上去挺不错啊,多少钱买的。”典型的没话找话,他都快把这车价格的小数点背下来了,还需要尚司给答案吗。“不知道。”石溪生笑了:“你有钱到买车都不问价格,直接刷卡就开走?”“我爸送的。”石溪生吹了一声戏谑的口哨:“富二代啊。”尚司面无表情地说:“富三代。你想讹多少钱,一次性报个数。”石溪生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钱有什么用,你又不卖。你要一晚上多少报给我,那我就算算要多少钱。”石溪生的嘴贱,终结了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他就这点本事最在行。他对别人不这样的,真不这样,对尚司,他控制不了自己。快到尚司家,驶过便利店门口,石溪生想起什么,忽然出声:“停下,我下去买盒套。”这次不在石溪生的预计内,所以他没提前准备。谁天天戴盒套上班呢,鸭吧?尚司刹了车,将车窗摇下来一点,偏头看向另一边。石溪生买了两盒套,一包烟,随手丢在车前窗那块。尚司皱起了眉,毫无疑问是对那盒烟,套他早就习惯了。敏锐地察觉到反感,石溪生解释说:“我不在你家抽,做完了回学校抽,顺手一起买了。”尚司没说话,他不知道石溪生也抽烟,他没在他身上闻到过烟味。但他没问,只开车,停在地库,然后两个人一起等电梯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