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宇不得不又一次忧虑起了,明天一早醒来,就发现白哥公开了,该要怎么写文案。荆酒酒进了厕所。等他再推门出来的时候,旁边一个小胖子正好穿过他,走了过去。白遇淮:“……”他就知道。荆酒酒走在他的身边,小声说:“鬼为什么要坐飞机呢?鬼为什么还要等延误的航班呢?”白遇淮启唇。只是不等他说话,荆酒酒就往天上冲了。少年穿过了天花板。两条腿垂在下面。白遇淮望着这一幕,嘴角抽了下。别人要是能看见他,这会儿该要吓得魂不附体了。很快,少年的腿也不见了。白遇淮垂下眼眸,立在那里,没有离开。其他人从他的身边路过,他戴着口罩墨镜,叫人几乎分辨不出模样,其他人便也只是咋舌。这么有气质的一个男人,杵在厕所外干什么?嗬!这气势还怪冷的!前后其实也就不过分钟。少年从天而降,骑在了白遇淮的脖颈上,眼微微瞪圆了,眼角的弧度微微拉翘,连眼尾处的一点淡粉色,好像都变得更深了。看上去……又呆又懵。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他差点忘了!他离不开白遇淮!荆酒酒蔫蔫地抱住了白遇淮的头:“我们回去吧。”就权当没有他要飞天,靠自己飞到海市去这件事。白遇淮也没有问他为什么回来了,只说淡淡说了一声:“……可能天上有交通管制吧。”“也管鬼吗?”“嗯。”这话倒是保全了荆酒酒的面子,也保全了荆酒酒的秘密。他还不知道我必须得跟着他呢。荆酒酒悄悄松了一口气,应和道:“想想也是了,每年要死好多人的,大家都变成鬼在天上乱飞,那不是群魔乱舞吗?那怎么了得?”白遇淮:“是。”这么一折腾,荆酒酒倒也没觉得太难捱了。其实他自己也是觉得奇怪的。明明,七年都度过了呀。每天看一样的景色,重复一样的生活。倒也没觉得多么多么难过。但现在怎么才一会儿,就捱不住了?不行不行,我要改的。荆酒酒顺着白遇淮的背脊,滋溜滑下去,坐在椅子上,重新好好坐稳了。此时林芝因为打扮太过怪异,被白遇淮新雇的一个小助理带着,独自去办理了经济舱的手续。他坐在等候区,因为从没接触过这样多的人,瑟瑟发抖了起来。等他发现那边头等舱等待区,没有了荆酒酒的身影,只余下一个白遇淮,林芝一下更害怕了。他转过头,哆哆嗦嗦地问:“……你们白哥,吃、吃人吗?”助理:???林芝抖得眼睛鼻子都快绷不住落地上的时候,飞机终于抵达了机场。他们开始登机。荆酒酒没有再变回去,他默默跟在白遇淮的身后上了飞机。去海市的航班非常热门,他们的位置全都不在一块儿。白遇淮靠窗坐下。荆酒酒也有些想靠窗,他想看看外面的风景。荆酒酒冲白遇淮大声说:“我要挤到5a去!”白遇淮回头看了一眼。那里坐了个年轻男孩儿。白遇淮眼皮一跳:“你挤不下的。”荆酒酒:“他瘦!”白遇淮:“……”白遇淮:“……我也瘦。”荆酒酒:“你胡说八道,你还有腹肌。”白遇淮呼吸一滞:“……”他几乎拿少年没有办法。眼看着荆酒酒真要去挤5a了,白遇淮出声:“你什么看见的?”荆酒酒:“你洗澡的时候啊,你玻璃是透明的。”白遇淮:“……”草。白影帝难得在心底爆了句粗口。那栋别墅的装修是他全权交给设计师的,因为很少去住,所以也并不太关心里面的构造设计。他的浴室由全玻璃构成。但一个是人,一个是鬼,他又默认装在那里的是单面玻璃,所以至今没有发现这玩意儿是透明的。草。白影帝在心底又骂了一句。那你还看了多少?白遇淮的话堵在了喉咙里,到底没有问出来。“你过来。”白遇淮沉声说。“嗯?”“我和你说,进入了剧组之后的注意事项。大多剧组都很迷信,他们可能会请道士来开个坛,摆上猪头肉,许个大吉的愿。”这话一听,荆酒酒当然不能轻视了,马上又走回去,骑在白遇淮的头上。但骑着骑着,又觉得这样不太便于交流。做鬼也不能总是“高高在上”。荆酒酒滑下去,绕着白遇淮转了半圈儿,最后坐在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