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围着白遇淮请教了一番鱼的品种。而楼上荆酒酒却有点无聊。他想再看两部恐怖片,又不太敢。唉,要是那个白遇淮可以陪着他看就好了。那个男人那么冷静,有他陪着一定就不怕了!荆酒酒倒也没等太久,几个c昨晚一夜没睡,这会儿都撑不住了,于是大家纷纷准备回屋睡个午觉。季孟和老曹跟着白遇淮一块儿往楼上走。“有点事想请教您一下。”老曹搓搓手,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他们是想去看看,白遇淮屋子里是不是真的有东西。白遇淮这倒没拒绝。他前脚推开门。这头荆酒酒后脚听见了声音,心说肯定是回来补觉来啦。他非常大气地拍了拍床边的位置,对白遇淮说:“你回来啦,那我们一起睡吧!”要是睡醒能陪我看个恐怖片就更好啦!白遇淮望着那少年。少年已经十分自如地钻进了他的被窝,并脱下了西服外套,只身穿白色衬衣。衬衣纽扣还解了一颗。松垮开来的拉夫领,像是一大朵白色的柔软的花,将他围裹了起来,美丽又纤弱。而他此刻正看着白遇淮,双眸仿佛浸着水光,满脸都写着期待。白遇淮想也不想,反手就把门关上了。老曹差点被撞了鼻子。季孟声音微微慌乱:“有问题……一定有问题!”作者有话要说:白哥这两天的经历总结起来就是——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鬼。白哥:有丶丶可爱。白遇淮在门前站了几秒。荆酒酒看了看他,问:“门外是不是有人?”“嗯。”荆酒酒先是一紧张,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我才是鬼,是他们怕我啊!于是他在被窝里,坐得更结结实实且理直气壮了。白遇淮却并不希望别人也见鬼。容易引起乱子,一旦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就要杀了少年。“等一会儿。”白遇淮说着,反手打开门,退了出去。“今天大家都很累了,二位还是先回去,有什么事,晚点再说。”白遇淮眉心微皱,面露疲色。他的奖杯当然不是白拿的。并不需要太多的情绪表露,就让人感觉到他像是一张绷紧了的弓,冷锐又疲惫,需要松缓歇息。老曹二人当然不敢再打扰,只能又失望而归。“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在威胁白影帝?”老曹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安心,“咱们要不去请个法师?”季孟沉默片刻,道:“其实还有一种可能。”“什么?”“和白哥私会的人,既不是节目组的人,也不是嘉宾c,她是从外面来的别的人。”老曹一下被他打开了新思路,喃喃道:“这得是个多有手腕的啊?上次走红毯时碰瓷白影帝的那个小明星,可没多久就糊到南天门去了。”季孟听了后半句话,心下一凌,倒是没再多说了。就白遇淮在门外说会儿话的功夫,荆酒酒已经无聊得在房间里闭上眼,让二楼所有的吊灯对调了。圆的换成方的,大的换成小的,黄铜的换成水晶的……白遇淮重新推门进来,荆酒酒唰地睁开眼。二楼有一盏灯换不及时,“啪”掉地上摔碎了,把路过的老曹二人吓得够呛。“真是年久失修了……”老曹拍拍胸口,自我安慰道。“要睡了吗?”楼上的荆酒酒问。白遇淮点了下头,却是自己走到沙发旁去躺下了。荆酒酒也不失望,自己也顺着躺下去,往被子深处钻了钻,一边还忍不住小声嘀咕:“我好像听见有人在说我的房子年久失修……”荆酒酒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无端指控?他闭上眼就开始修房子了。“云姐,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孔湘琪颤声问。为了避免再出现昨晚的情况,孔湘琪和云馨睡到了一个房间。云馨在床的另一侧,艰难地翻了个身:“有……好像是,敲打的声音?”“咚咚咚”“砰砰砰”或轻或重,好像这座古堡活过来了。没有什么比白日见鬼更可怕的事了,两人连起身去确认,这些声音是不是节目组故意弄出来的都不敢,只努力地闭紧了眼,想着身边还有个人呢,一下觉得宽慰多了。另一边几个男c也好不到哪里去。于绍光挂着黑眼圈,叹气说:“我怎么觉得咱们都待不够十八天,就得认输回家了……以前节目组的套路不是挺有规律的吗?这次怎么不分白天黑夜了?”老曹也垮着一张脸:“要不咱们明天干脆就别睡了,死磕到底……就看看是不是节目组整了什么东西?”老曹话音落下,那敲梆子的声音就在他们窗外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