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小庙里的这尊大佛是怎么也送不出去了。
沧澜慢悠悠的放下了手里的被子,一只手指随意的敲打着桌子,一张精致的面容浸润在烛火中,终于带着温暖的颜色。
其实,在平时,沧澜没有表情的时候,看起来非常的冷漠,甚至不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尊完美的、精致的,没有感情的神像,一脸禁欲的模样。
“妖娆,你是不是最近老是呆在家里,觉得无聊了?”
沧澜一双湛蓝湛蓝的眼睛深深的看向我。每当他说话的时候,我就会觉得有一股熟悉的冷香扑面而来,脑海中会不自觉地回忆起吻上那双嘴唇之时的奇妙的触感。
我这一辈子,或者说是悲催的一辈子,就之和沧澜一个人谈过感情,也只和沧澜一个人有过肌肤之亲。
那时候大家都不成熟——我是幼稚,昏头昏脑,沧澜是冷漠,不知情爱为何物,他的内心总是在我和修仙的大道之间徘徊不定。
其实现在我也能谅解他,还几千年了,都是以绝情弃爱作为自己生活的宗旨的人,就像是从来不吃肉的和尚,怎么可能说该就改。
所以,当我们在一次开始面对的时候,总是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尤其是我,为毛以前和沧澜那些肌肤之亲的回忆会有事儿没事儿只要看到这张脸就会瞬间跑回我的脑海?
我苦恼的从他的脸上转过了视线,看着灯芯点点头,一直手托着腮“嗯哪,就是举得太无聊了。而且我又没有钱,我想去到人间去买些宫廷秘史什么的,也没有办法。”
沧澜惊奇的看了我一眼,“你的钱呢?天庭不是每个月都会发钱给仙家么?”
我点点头,“但是最近人间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所以,这个月的钱就先扣掉了,全部被天庭卷了出去。”
沧澜点点头,“这是本君知道,是关于一条天年的蛇咬白素贞的事情。”
“哦?什么事情?!讲来听听!”
听到这下八卦,我瞬间来了精神,一双眼睛现在一定是亮晶晶的盯着沧澜。
沧澜笑着把两颊银色的长发撩到自己的身后,“也罢,本君本不爱好这些闲谈,但是讲与妖娆听,倒是另一番趣味。”
原来是这事情还真是玄乎:
话说白素贞是一直修行了千年的蟒蛇精。
以前还是小蟒蛇的时候,被一个叫许仙的男子救过。
前一段时间就要升仙了。
但是先解释有一个规矩的,无论是那一界的人,再生升仙之前,都是要把自己没有还清的恩情给还清了,或者说是彻底的与尘缘来个了断。
于是白素贞便按规矩到许仙家里,到许仙的药铺里去给许仙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