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璋的声音远远传来:“劳董总费心,最近胃不好,还是家里的粗茶淡饭吃着习惯,您好意我心领了。”
董家辉却没放过他,依旧快步追上赵璋,笑的意味深长:“小璋,怎么没看见赵清渠?话说回来前些日子我去d省,在市区偶然目睹了一场恶性案件,那个被送进救护车的受害者,依稀有几分像赵清渠,大概是我看错了。”
赵璋心中一跳,步伐滞了滞,眸子猛然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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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璋与平日一无二致的回家换衣服冲澡,冷静的抽完了一整支烟,站在阳台眺望许久,伸手握住了略显冰冷的手机。
他拨通赵清渠常用的号码,甜美的女声反复告知用户已关机。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翻找着电话簿,手指悬在了“孙江”这个名字上,迟滞半秒,按了下去。
电话居然通了。
赵璋感到心底一阵不规则的剧烈跳动,甚至连呼吸都变得起伏不定。电话接通的每一次滴滴声都显得无比漫长,他抬头看着墙上挂钟一下一下走动的秒针,恍惚中产生了一种自己是站在法庭上等待宣判的囚犯一般可怕而又无比真实的错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接通了,孙江那久违的,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从话筒中响起。赵璋一瞬间觉得世界从虚无再度变回了真实。
“孙江,是我,赵清渠在哪?”
电话那一头沉默了。
赵璋的手指无意识的弯起又伸直:“我知道你知道,他在哪?”
“无可奉告……抱歉。”
赵璋放轻声音,尽量显得温和平静:“那你告诉我,如何能联系他?”
“无可奉告。”
“好吧”赵璋皱眉,低声道:“那你总能告诉我,他现在好不好?”
沉默许久,电话那头传来的依旧是那四个字——无可奉告。
孙江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让赵璋心里的焦虑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对方连赵清渠到底是好还是不好都不愿意透露,这代表了什么?
董家辉的话明显不怀好意,他不愿意去轻信,但却又不敢完全不信。
他尝试着去联系自己所知道的,赵清渠手下的人,却不是关机就是空号,没有一个能够接通。
赵璋把手机放回桌面,松手的时候,指尖微微颤抖。
不会有事的,赵清渠亲口说过要等他回来。
赵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归与平日一无二致的生活轨迹。
三天后,于办公大楼前险些被一辆从拐角猛地窜出来的面包车撞上之后,赵璋意识到,赵清渠那边可能真的出事了。
果不其然,四个小时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门,是那个本不应出现这个市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