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斌连忙赔笑说:“别啊,哥儿们,我这不是一时得意忘形吗,好不容易才把上的上海小姑娘,尽顾着讨好她了!”
正好吃饱了饭没啥事,三个人一起顺着街道慢慢溜达,说着闲话。
吴澄这时候才找到机会问贺斌:“你这都换了一个了?那上次那个呢?怎么回事啊?”
贺斌满不在乎地说:“没什么,就是我oveon了。”
吴澄说:“少跟我拽英文,你他妈的能不能正常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贺斌说:“就是说,要以发展的眼光看问题,恋爱也是一样。上次那个嘛,已经不符合我的更高要求了,于是,退出了历史舞台。”
吴澄明白了,问:“你丫劈腿了?啧啧啧,还振振有词地,你个贺世美!”
贺斌说:“趁着年轻多交几个女朋友不是很正常吗?不交往,怎么知道合适不合适呢?等结了婚才发现不合适,岂不是就晚了?”
吴澄说:“狡辩!问题是你交女朋友的目的就不单纯。我说句大实话你别恼,刚才你那新女朋友吃西餐时那个造作,我觉得还不如以前那个好,连我外甥都说以前那个漂亮些,性格也好。你这是目光倒退,还是只喜欢她是上海人啊?”
贺斌沉默了一下,说:“你说对了,我是看中她是上海人这一点。因为我毕业后打算留在上海,有个本地的女朋友帮衬着,以后的路会好走得多。不过,现在还说不准,上海的小姑娘厉害着呢,我还没搞定。”
吴澄摇摇头,说:“那你以后还打算出国呢?到那时候,是不是这个上海的也不符合你的更高要求了,那时你就要换大洋马了?”
贺斌喷了,说:“哎哎哎,别说得那么直白好不好?不过,要是真有机会,试试也可以,人生嘛,就是要体验多种多样的人生,要是把上一个老外女朋友也不错啊。”
吴澄骂道:“那我得离你远点,别得艾滋病回来。”
贺斌坏笑着问吴澄:“你呢?我记着你可是一回恋爱也没谈过啊?要不要哥们给你介绍一个,先练练手?”
吴澄说:“不要。现在还没打算。”
贺斌啧了一声,说:“这要打算什么啊,感觉来了就上,感觉没了就分呗。男人嘛,就是要不断地oveon人生才精彩,才是成功的人生。若不然……”
贺斌压低了声音,又说:“你说你这年纪,正是性能力最优的时候,全用手撸了,多可惜啊。”
吴澄怒视着贺斌,说:“你丫的别那么猥琐好不好?张嘴就胡说!我外甥在旁边听着呢,你别误导未成年人。”
贺斌“切”了一声,说:“啥未成年人啊,未成年人过两年就是成年人了,再说了,现在的小孩都急不可耐地想长大呢,好些在小学就早恋,中学就打胎,比你可超前多了。”
吴澄说:“老子理了你都后悔。不跟你瞎扯了,我带我外甥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啊,劈腿多了,小心被姑娘当众扇耳光。”
季覃听了这种话,自然是心中闷闷不乐,全程都一言不发,无论吴澄在和贺斌说话的间隙怎么逗他也不吭声。就连回去的路上,季覃都没和吴澄说话。
直到盥洗了上床,吴澄还是和往日一样抱着他给他按摩爱抽筋的小腿,季覃才说:“小舅舅,你想不想找女朋友?”
吴澄略皱皱眉,说:“现在挺好啊,我这年纪又不急。再说,看贺斌今儿那样围着个女孩儿讨乖卖好的,那女孩儿还爱理不理的,我看着都觉得烦得很。”
吴澄忽然翻身过来,撑起半边身体,笑着问季覃:“你也不喜欢我找女朋友?”
季覃略尴尬,说:“那当然了。我现在跟你和哥们儿一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可是,等你有了女朋友,我就成了电灯泡,那时候我就不会跟现在这样跟着你到处去了。”
吴澄笑嘻嘻地说:“哦,那我宁可不要女朋友,就要小覃覃。哎,你说你不是男的,是个女的该多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季覃推开他,气鼓鼓地说:“我是女的也不行,近亲结婚是违法的。”近亲结婚是不行,近亲搅基是可行的,反正不生孩子,不怕生怪胎。
吴澄若有所思地说:“我是说真的,要是我认识的女孩儿里面有像你这样性格的,还和我这么谈得来的,就好了。季覃,你知道吗?我是相信一生只愿得一人的,有点老土,是吧?我不会轻易喜欢上谁,但是,我一旦认定了,就是一辈子。我爸爸妈妈就是这样。我爸爸那时因为一时的糊涂犯了错误,被判刑的时候好多人劝我妈妈离婚另外找男人,我妈妈都不同意,就是一个月去看他一次,还每次带着好吃的和亲手做的衣服被褥。后来我爸爸在严打里被重判,被枪毙了,好多人都说我妈妈傻,为了个罪犯守什么寡啊,趁着年轻赶紧找个伴儿呗,将来老了还有个依靠。我妈妈就是一直都没找别人,而且,从来不抱怨我爸爸犯下的错误,也不许我们抱怨,只是说,谁还不犯错呢,只是他运气不好,偏偏几件倒霉事凑一块儿了。偶尔我会看见我妈妈看以前的照片,她脸上的微笑,看得我心酸又欣慰,我爸爸这一辈子遇上我妈妈,再怎么倒霉也算值得的,有这么一个人对他不离不弃。”
季覃听得入了神,心下暗思窃喜,果然没有看错人。季覃忽又想起贺斌的那些糟心话,忍不住说:“可是,今天贺斌还说人生要不断地oveon呢,成功的男人应该要以多姿多彩的经历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