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脸苦得跟黄莲似地,跺著脚道:“哎哟我的好公子,您就甭问了,那人权势涛天,心狠手辣,不是您著惹得了的。您还是把这孩子留下吧,我用这几个赔您还不成吗?”
☆、宠你不够(3p)
两人闻言互望一眼,青上前,以手结印,老鸨脸色微变,转眼又媚笑著道:“哎,我知道,知道了,客人您稍等。”说著将男孩们带了出去,又嘱咐外面的龟奴看好门,别让人靠近。然後走进来,从里锁上门,转身便跪下。
“属下参见主上!”此时的老鸨完全变了一个人,从上到下一身锐气,哪还有先前那副胆小献媚的影子?
两人赞赏的点头。以老鸨的真实身份还不配与风雅说话,青便上前,问她:“你说的是何人?长安的逍遥王李靖宇?震北将军郭嘉?江南漠烟庄主陌千雪?天剑传人秦霜戟?”他说的这四人均是当今天下背景,权势,财富,武功占据首位的人,凡人听到此四人中其一必都要惊羡一番,在这两人看来也仅是能入得了眼。
老鸨娇娇脸上表情只有尴尬来形容,对她来说萧舵主已算得上权势滔天了,但对这两位大人而言,估计还放不进眼里,刚才话说得太满了。
“那个……其实是……萧舵主……”
果然,这话一说,青便冷哼,一甩袖袍,骂道:“萧红娘?小小一个舵主,也敢妄称权势滔天?简直是……才多久没压制他们,居然就给我作威作福起来了!”
老鸨缩著头埋在地下不敢答。心中祈祷:萧舵主您可别怨我,娇娇我不是故意要害您的!
风雅起身,将脚下的破烂披风踢到老鸨身前,道:“洗干净了送到鬼哭谷。”说完抱著伊恩从窗口跃了出去。门外,蒋龙已备好了马车,恭敬地打开车门,风雅将伊恩放进车里,伊恩小小的身体便陷进了软软的锦被里,身体不适应地翻动,睡得极不安稳。风雅赶紧将他抱进怀里,让伊恩枕在他胸口上睡。心疼的抚著他的长发。这小东西,连好一点的床都没睡过啊!
青还留在楼上,盯著趴跪在地上的老鸨,冷道:“忘掉今天的事,主上只是一名富家公子,而我,只是他的随从青,至於你,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老鸨,可明白?”连萧红娘都没资格见到主上,这老鸨,算是逾矩了。本该杀了她,但念在她还足够机警,对千殿也向来忠诚,便暂且饶过她一命。
娇娇自然也知道自己此时正踏在鬼门关上,哪还敢说什麽?只一个劲地磕头道:“属下明白,属下什麽都不知。”
青点头,在桌上放下一叠银票,也从窗口跃了出去。坐上马车,蒋龙便抽动鞭绳,马声嘶鸣,的的朝城外驶去。
风雅拉开车帘,唤:“青。”
青未回头,只笑道:“主上,您小看我们呢!只一天不休息,不碍事!”
看起来时间似乎过去颇久,但从子时进舒夜轩到离去,此时不过卯时,天方亮,城门刚开,仅过了一晚的时间罢了。
风雅点头,也不多说,练武之人只一天不休息,想来应无大碍。拥著小东西躺在马车里,风雅冷著脸,嘴角勾起残忍的笑。
鬼哭谷,萧红娘,你最好能给我一个足够的解释,否则……
☆、宠你不够(3p)
从洛阳以北往长安方向,将途经一条隘道。隘道背靠山壁,面朝悬崖,道路略倾斜向下,路面虽不狭窄,行人过往却需紧靠山壁而行,否则仍有偏落悬崖的危险。隘道旁有间客栈,名福临居,正建於崖壁突出之上。三面悬空,脚下便是悬崖,崖壁单薄,在客栈里坐著都能轻易感受到崖壁的震动,崖上的劲风不时透过墙面的裂缝吹进来,除了屋顶能避雨外,据曾住此客栈的客人描述,睡在这客栈里基本上就与直接睡悬崖上没两样了。
这个屹立於崖边十多年摇摇欲坠偏就不倒的客栈,一直是过往行人的奇谈,而谁又能想到,这间素有奇名的客栈,竟是江湖人闻之色变的鬼哭谷的一个据点?
秦霜戟蹲在溪边,静静清洗满手的血迹,回想著自己所知的关於福临居的情况。许友三的身份似乎还不够高,一夜重刑,只套出了福临居这个名字。虽知从福临居不一定能查得出什麽,而且鬼哭谷究竟在何位置,即便知道也不一定就闯得进去,但,还是非去不可!
起身,大步朝密林外走去,身後不远处是一片淋漓的血迹,浸湿了整片草地。
鸟鸣声欢快,清晨的阳光透过枝叶照射下来,秦霜戟抬起头,以手遮面,眼里满含担忧。
第五天了,那个孩子不知现在如何?
从不认为自己善良,江湖人却赞誉他第一侠士,霜雪无痕。侠士?侠士!他对著妇孺婴儿却仍能挥剑相向,为了达到目的,其他人的性命一切,与他无关。所谓侠士尚且如此,那麽被称为魔教的那些人,又如何对待那个胆小的孩子?
口中呼哨,一匹乌黑骏马便嘶叫著从林外奔来。熟练的跃上爱马,掉头马头向官道疾驰而去,心急如焚。
说不上对那孩子究竟是何感情,但他知道不能放任那孩子不管。那个孩子,什麽都不懂,从小受尽家人虐待,对别人待他的好都要小心翼翼不敢接受。这麽个瘦弱不堪的孩子,他居然让他从自己手中被魔教抢去。若是这孩子受到魔教非人的拷打……秦霜戟咬牙,挥鞭低喝,骏马嘶鸣,加速往洛阳奔去。
鬼哭谷,萧红娘,你给我等著,别让我有机会杀了你……
☆、宠你不够(3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