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刀光剑影,明枪暗箭,身上各种伤,几乎快凑齐了,却唯独没有咬伤,若算起来,郁太医的这一口,还算是破天荒地头一遭。
周祺煜将南星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既不躲闪,也不逃避,就这么咬牙切齿地受着,直到马车直直进了王府,将对方安安稳稳地放在床上,南星这才不情不愿的松了口。
“主子,”温良一脸焦急道:“看这药效恐怕一时半会儿过不去,用不用属下……”
他话说到一半,却卡了壳,因为剩下的半句,实在说不出口。
眼下郁先生都成这样了,最直接了当的法子,莫过于尽快帮他发泄出来——可要怎么发泄才好呢?难不成让他去青楼找一帮窑姐过来?
周祺煜的脸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冷冷道:“你先出去。”
温良怔了一瞬,随即低下头,言听计从地退出了房间。
南星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几乎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庆亲王闭了闭眼,勉强绷住天崩不惊的神情说道:“现在房里没有外人,你可以自便了。”
南星:“……”
他忍地都快背过气去了,哪里顾上理他。
周祺煜顿了片刻,硬着头皮道:“用不用……我……”
“出去!”
“……”
一脸无辜的庆亲王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犹犹豫豫站起身,终于还是闷着头走了出去。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南星欲火焚身地躺在床上,心里绝望至极——都说要他发泄,可究竟怎么发泄,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床第之事于他就是一片空白,南星对此不齿得很,自然也无意为之,还不如干脆烧成一团灰烬,至少还能落个清白。
正在煎熬时,隐约又是一阵响动,本已经走出门的周祺煜,竟又折返回来。
他面沉似水地走到南星近前,一双眸子深不见底,像是缀着满天星光。
“你给我听好,”他将声音压得很低,仿佛刻意隐藏了某种情绪,一字一顿道:“这都是没办法的办法,本王勉强帮你一回,你不用感激。”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周祺煜干净利落地捏起南星的下巴,倾身吻了上去。
南星:“!!!”
山崩地裂,星河陨落,最多也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