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边是一个鹅蛋脸很温柔的姑娘,闻言赶紧去拉她的衣袖:“姐姐就是喜欢编排人,叫大嫂嫂听见了又要不饶你了。”说着微笑着对东篱微微一礼:“姐姐就是这个样子,有口无心的,在家里也这么说自家嫂嫂们呢,倒是对二嫂嫂感觉很好。”
这个女孩子倒是个有心思的,那个大眼睛的性情很直爽,都很讨人喜欢。
正文风起
风起
然后众女孩子里面走出来一个胖乎乎的小丫头,穿着天蓝色的衣裙,仰着一张胖嘟嘟的包子脸:“三姐姐坏都不给凌儿介绍的。”
东篱顿时眼睛一亮,好可爱的小家伙,真想捏捏那张小胖脸。
南宫越赶紧一脸讨好的蹲下来,抱抱气鼓鼓的小丫头:“都是三姐姐不好,忘记我们可爱的凌儿了。”说着牵着小丫头的手:“嫂嫂,这是凌儿,凌儿,快叫二嫂。”
“二嫂好”南宫凌马上就大度的放过了三姐姐的过错,甜甜地对着东篱叫了一声。
东篱忍不住伸手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身边:“凌儿也好,凌儿真可爱。”旁边水墨已经把见面礼都拿了出来,都是东篱事先做好的荷包,里面装着一些新鲜的小玩意儿,一一分给姑娘们。
这些女孩子全都很有礼貌的道了谢,马上就对着东篱的针线赞叹起来,女孩子们平日里做的无非就是女红之类,对这方面自是感兴趣,新房里面气氛更加火热起来。
南宫越小声地对着东篱解释:“祖母她们不过来了,客人实在是太多,明日敬茶的时候就能见到了,放心吧,祖母人很好的。”
老太太倒是不可怕,可怕的是婆婆,东篱心里吐槽,有一个看自己不顺眼的婆婆,事情绝对少不了。
有人陪着时间就觉得过的快了很多,没多一会儿喜娘进来赶人了,前面喜宴就要散了,新郎官很快就回来了,姑娘们是时候离开了。
东篱紧张的攥紧了拳头,水墨服侍着她卸了头上沉甸甸的东西,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厚重的喜服也换成了轻便的常服,正在紧张的不知所以时,屋门吱呀一声,南宫萧被两个人架着进来了。
东篱紧张的站了起来,进来的两个人帮着把人放到了床上,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稳重的青年笑了笑:“弟妹,二弟被灌的狠了,醉得厉害,你辛苦一点照顾他吧。”
这位就是那位庶出的大伯了,东篱弯了弯身子谢过大伯哥,两个人就离开了,留下一个躺一个呆的小两口在屋里呆着。
水墨很机灵的去厨房弄醒酒汤去了,暗地里念叨着,小姐你自求多福吧,别的奴婢可以帮你啊,这洞房花烛,可是别人帮都帮不来的呀
东篱呆了一阵子之后,还是凑到床边去看了看南宫萧,这丫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的正香,一张妖孽一样的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居然有几分可爱。
可爱?她是脑子抽风了吧?东篱想起某人腹黑的品性来,忍不住伸出手去戳了戳南宫萧的脸颊,嗯?手感不错,继续戳。
“夫人,奴婢是来送醒酒汤的。”端着托盘的老嬷嬷一脸的纠结,眼看着新夫人欺负世子爷却不知道该不该制止,最后终于咳嗽了一声提醒某人自己的存在:“还是赶紧给世子爷喝下醒酒汤,免的第二天头疼。”
东篱讪讪的收回手指,有点脸红的站直了身子,看着那个嬷嬷把醒酒汤放在桌子上,然后叫来两个丫鬟,先把世子爷扶起来,然后把床铺上面的桂圆、花生、莲子之类的东西给扫出来,铺上一块一米见方的白凌,然后又把南宫萧放平了躺在上面,几个人福了一福,退了出去,还非常贴心的把门给关上了。
东篱看着床上的白绫发愣,这,这就是那个什么想起这玩意儿的用处,她不仅纠结了起来,她可还是个未成年人呢
床上的南宫萧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面朝里的侧躺着,东篱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细细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他是睡熟了,松了口气,还好,既然他睡着了,那么今晚上两个人之间没有办事情就不会怪到她头上了吧?心情莫名的飞扬起来,去桌边倒了一碗醒酒汤,把睡着的某人翻回来,一手捏住了某人的鼻子。
呼吸受阻,南宫萧很自然的张开了嘴巴,于是一碗味道不怎么样的醒酒汤就被灌了进去,后果就是世子爷呛到了,猛的弹起来一阵猛咳,最后抬起一张幽怨的脸,手指抖啊抖的指着东篱,半天才冒出一句话来:“你,你想谋杀亲夫?”
哎呀,居然醒了?东篱怔了一下,放下碗:“哪有,我是怕你第二天起来头疼。”她多么伟大无私,居然还遭人嫌弃。
南宫萧无语了一下,爬起来倒了两杯酒,东篱一个箭步跳开,狐疑地看着神情清醒的某人这醒酒汤未免效果也太好了吧?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南宫萧微笑一下:“我刚刚是装的。”
本来装醉离席是想看看小妻子会怎么对待自己的,结果差点被一碗醒酒汤给谋杀了。
东篱一双眼睛瞪的溜圆,瞅着递到面前的一杯酒,结果来毫不犹豫的一杯干了。
然后轮到南宫萧傻眼了,这是交杯酒啊交杯酒,新娘子自己干了算是个怎么回事呢?
于是,哭笑不得的某人重新倒了一杯递过去:“夫人,你该不会不知道还有交杯酒这么一回事儿吧?”
东篱是喝下去了之后才想起来的,脸蛋囧的通红,当然也有可能是酒的作用,接过酒杯乖乖地跟南宫萧勾着手臂面对面的看着对方,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似乎含有某种魔力,于是,害羞的新娘子又先一步的把酒给喝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