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坐了一会儿,也到了将军事后温存的极限。展戎把他从身上放下,半软的东西从湿哒哒的穴里滑出。
小公子侧躺在床褥上,屈着双腿,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看着将军,惊怯懵懂的,似是很担心将军还想要他一回。
他双脚足底一片红肿,红得要发光一般,看起来着实可怜。将军一路舟车劳顿,今夜也没有那么太大的兴致,打了一回弄了一回足够了,熬鹰还要恩威并施,何况房中人,一次糟蹋坏了,反倒无趣。
他扯过床头的帕子给自己擦了擦,脱掉了被小公子弄上了精水的袍子,唤人进来伺候。
春风秋露带着两个小丫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条毯子。秋露和小丫鬟将从君扶起,用毯子蒙住他的身子,春风走出去,又取了一件新的晨衣为将军换上了。
热水是一直备着的,已经换了三遍。秋露和小丫鬟要将从君扶起来,小公子脚一沾地立时发出一声近乎哭音的短促痛呼,倏一下收回了那只脚,泪眼汪汪地看向将军。
春风跪在地上为展戎系腰带,展戎偏头看向从君,小公子可怜巴巴地吸着鼻子,看样子是不愿下地。
春风束好腰带,退后两步跪着,秋露和小丫鬟更是不敢多动从君,低低地垂着头。展戎定睛看了他一刹,笑了一下,道:“说你是娇气货,你倒真是不含糊。”
便走过去,秋露等人退开,将军一把抱起小公子,往浴桶走去。
小丫鬟皆小碎步跟在身后,垂首等在屏风这头。展戎把从君放进浴桶里,正要起身,又被小公子抓住了袖子。
若放将军离开,一会儿沐浴完毕,定不会来接他回去,这一双脚不知要怎么踩地。趁将军心情大好,小公子自然要讨些好处,从君知将军不会再责打他,但仍是有些忐忑,这忐忑全然是出于骨子里的畏惧,跟足底的痛楚比,也暂时落了下风。
小公子怯怯道:“从君再为将军擦洗一下。”
他眼圈通红,一双清澈的圆眼睛水光闪闪,鼻头也是红彤彤的,说话声还带着沙哑的哭腔,在浴盆里坐都坐不安分,谁还能看不出来他的意图。小公子两条白皙手臂沾了雾气,显得饱满了几分,白藕似的,上面两条红痕分外惹眼,美丽而柔弱,惹人垂怜。
将军在他下巴颏上捏了一把,不咸不淡地说:“恃宠而骄。”
抱美人
当晚将军果然把从君抱了回去,将他安置在床上。一夜无话。
次日从君的双足肿得愈发严重,连最轻微的碰触都受不得,这一夜本就睡得不安稳,早上是痛醒的。将军已经醒了,刚坐起身,唤人进来伺候。
小公子也爬了起来,跪坐在将军身后。他现在伤势连跪坐都坐不得,别说是下地走路了,这么一小会儿已是满头冷汗,不敢出声。
春风端着铜盆进来,跪在地上,秋露为将军投洗毛巾,拧干奉上。展戎擦了一把脸,又擦了擦手,听得身后动静,转头看向从君。
从君更伏低身子,请安道:“将军安康。”
展戎面色无波,知从君必是不能动作,淡淡道:“起来吧,别跪了。”
从君微微一愣,不知将军什么意味,展戎吩咐道:“他身子不便,歇两天,伺候好了。”
春风和秋露齐声轻声答:“是。”
将军站起来,春风为他披上外衫,展戎看向小公子,说:“歇着吧,无人怪你。”
从君答谢,仍是不敢失仪,将军没再理会他,由侍女为自己穿戴整齐,出去了。
从君手撑着床面,抿着嘴唇,将两腿挪动了,倚坐在床边。少时春风与秋露回来,为他洗漱整衣,送上饭食,而后又为他备汤水泡脚,但始终没有上药。
从君知道将军的意图,他要他记住这疼,每走一步都记得。
小公子足有数日不能踩地,足心的肿虽然消去了,但是疼痛仍是一分未少。将军似乎很喜欢他这副行动都不由人的模样,很乐于把他抱来抱去,甚至开恩允许从君与他同席吃饭。
小公子在床上不方便动作,总不能每日闲坐,将军命人为他在床边摆了个高度正好的小圆案,放些书简刚好,从君虽拿着书,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听得门外的通报,赶忙回神过来。
“从君公子未曾动过。”春风答。
将军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从君抬起头,放下书,保持着原来倚靠着床栏的姿势没有动,温声说:“将军。”
展戎轻轻应了一声,说:“真是长了一身娇气的懒骨子。”
他捏起小公子赤裸的一只脚,脚心仍然有些浮肿,但已消退了很多,饶是如此从君仍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双眸子怯怯地看着将军。
“矫作。”展戎不咸不淡地说,松开了钳制,道,“五天了,还要本将永远抱着你不成吗?”
说着招了招手,退后一步,似乎是叫从君自己下来,小公子不敢违抗,挪下双腿,一只手抓着床帷,双足甫一沾地他就惊呼了一声,膝盖一软,双脚一偏,眼看着就要摔倒,展戎伸出一只手臂拦住了他。
慌乱之间从君一手抓住了将军的手臂,另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头,堪堪立住身体,双足却因为无法转移的疼痛来回扭动着,好像踩在了热锅上,小腿肌肉也是颤抖不已。
他一双眸子慌乱地看向将军,展戎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半嘲不讽地叱道:“无用。”
说着单臂一展,将小公子抱起,朝饭厅走去。
桌上菜品已经摆好了,春风和秋露及一干丫鬟侍立在一旁,见二人出来,秋露上前一步站在桌前,两个小丫鬟分别为从君和将军递上漱口盂和湿毛巾,另一小丫鬟跪在地上,在从君脚下铺了一层软绵绵的厚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