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她的口语也全是沈弋教的,少年会不厌其烦地指正:“错了,这个词儿发的是梅花a的音。”少年的发音流畅醇正,甚至带着伦敦腔,让她好生羡慕。沈弋似乎跟姜予漾回忆到了同一个点,只在她面前捉弄人的少爷心性又上来了:“以前的小鹌鹑现在变成天鹅了。”他他身上还保留了十七八岁少年时期的嚣张气焰与顽劣,并且这一份,是独独属于她的。“又骂我什么了?说来听听。”沈弋对她的性子了如指掌,此刻似是会读心术,一语道破她的心境。幸好他没看过她的日记本。上面承载着少女所有的自卑与对少年爱慕的文字,就连偶尔用抗议方式表现出来的吐槽都是舔蜜的。活生生像一只小乌龟,用日记本作为自己厚厚的壳。趁着沈弋不留神,姜予漾垫高脚尖,将那本法语书抢回来,嗫喏说:“我哪有?”沈弋也不揭穿她的嘴硬,轻易而举把人一带,两人一起跌坐到蓬软的沙发上。他换了个姿势,让姜予漾乖乖待在自己腿上,唇峰扫过她细白的脖颈。“沈弋”她一回头,撞见了他眼中的意图,感知到身下更是抵的厉害,扭捏了几下,脸热地催促他:“快去洗澡。”结果男人好半天没动作,再过一会儿就是“咔哒”一声,听的她头皮发麻。哪儿能真醉了呢?他酒量不算差,顶多就是借酒对盛评松说的那些话进行自我催眠。那条hers的皮带被他抽出,随意一挽,形成桎梏的圈。她手腕皮肤白嫩,真用皮带束缚上去,肯定会勒出一道红痕。灯光下的阴影拓在他眼底,让他的声音染上了几分暧-昧:“一起洗?”“你喝醉了,别闹。”姜予漾推阻的话根本没有任何力量,倒很容易让人听出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沈弋拉着她的五指,穿梭过指间,一路往后带。“我醉了没有,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他总是如此,用最正经的语气说着最欲的话,每次都能把她吃的死死的,当真是应了那句“君子风流而不下流”。真要是醉了是起不了反应的,可指间的触感滚烫,预示着什么她都清楚。许久没有动静的手机在沙发上响铃。沈弋不悦地沉了下脸色,正想着是谁这么不知好歹这么晚还要打电话过来时,姜予漾就起身去够手机了。备注写的是陆朝野的经纪人。姜予漾一直在等这通电话,她可是要向kire交差的,任务上怠惰不得。真按下接听键后,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少年清冽的嗓音:“明天下午三点,我会过来。”她怔忪了下,没想到陆朝野会亲自打电话过来,只能带着笑意耐心地跟他敲定拍摄主题和要试的服装款式。沈弋嘲讽似的笑笑,把着怀中人的细腰,手掌不自觉扣的更紧,恨不得将之揉入骨髓,从此插翅难逃。电话讲了不过五分钟,她衣服前襟的扣子就松了好几颗,而罪魁祸首还用不屑的神情听着两人的对话,跟个醋精一样。姜予漾不理解他莫名其妙的醋意,解释说:“他是下期刊物的封面人物。”“大半夜的,杂志封面人物就能一通电话让人加班了?”一句话怼的话她哑口无言。沈弋真的是不知人间疾苦,也是,从出身来说,他的就是别人的终点。未来一片康庄大道,根本没必要费尽心力搞维系关系那套。傲然如他,怎么可能低声下气给谁服个软呢?“我可能要忙到很晚,别等了。”她眸色清恬,好声好气地说:“你这周不是还要参加行业峰会么?”他讶异地挑了挑眉:“你知道?”为了劝服这位少爷,她确实用了计谋,结果一不小心把自己也给出卖了。姜予漾掩饰性地清清嗓子:“听朋友说的。”“你要是想知道,我告诉你就是了。”他温和下来,随意的一句话却能操纵她的喜悲情绪。心中一动,她学着吻上他的喉结,骨子里那点又纯又欲的气质勾的人难耐。她吻技没什么进步,弄了半天,也只是绕着那处打转,权当安抚沈弋没来由的傲娇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