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习以为常的,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世界存在就会有他存在的道理,而他又不是什麽圣母救世主。
他不会因为这个畸形的社会而奉献一切的,但他也绝不认同。
羡兰希浓密的睫毛垂下,遮住瞭眼中漫不经心的冷意。
宴斯特一直抱著他,五官冷隽硬朗,一双凤眸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羡兰希是半靠著宴斯特的,头被宴斯特有力的臂膀稳稳的托在胸膛处。
一个姿势待久瞭,羡兰希身子有些难受,不知道为什麽,来瞭虫族,羡兰希感觉自己娇气瞭不少。
虽然知道宴斯特的身体素质,但他也刚好换个姿势,让宴斯特休息一下。
羡兰希起身的时候,银色长发不小心缠绕在瞭宴斯特衬衫的纽扣上。
一起身就扯到瞭头皮,为瞭避免不必要的疼痛,羡兰希又靠在瞭宴斯特身上,烦躁的气息一闪而过,准备握著发尾把头发拽开。
宴斯特也察觉到瞭头发的牵扯和羡兰希的意图,开口道:“雄主,我来吧。”
羡兰希眉眼深邃疏离,五官精致清冷,如果不是那一瞬间的暴躁,宴斯特也以为羡兰希不会发脾气的。
毕竟他还没看到过羡兰希生气的模样,一直清清冷冷。
羡兰希抬眸看著宴斯特,冷峻硬朗的面孔异常专注,那种感觉仿佛是把他抬到瞭头顶,却又如同大地一般温和厚重的包容。
宴斯特满身是说不出的体贴温顺,羡兰希烦躁的心瞬间被温和的水流化开。
“好。”
得到回应后,宴斯特小心翼翼的把羡兰希的长发一根根的解救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羡兰希在宴斯特身上不安分,头发与纽扣缠绕的分外紧密,一时半会儿,宴斯特还解不开。
羡兰希抬眸看著宴斯特,宴斯特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遮盖的深邃眼眸隻容得下那一粒小小的纽扣。
看著这样的宴斯特,羡兰希隻想把他压到身下好好欺负一番。
不多久,宴斯特松瞭口气,看著羡兰希,仿佛完成瞭什麽任务一般,“雄主,解开瞭。”
羡兰希看著自己披散的长发,没怎麽在意,薄唇覆盖在宴斯特的唇上,细细碾磨,品尝著他的美好。
过瞭半晌,羡兰希松开时,宴斯特的嘴唇殷红,仿佛被什麽狠狠欺负瞭一般。
羡兰希低声笑道,眉目舒缓,散瞭身上的清冷。
他站起身来,修长的手指划过银发,随手找瞭根带子把头发绑瞭起来。
羡兰希神态无所谓,动作中却还有一抹厌恶浮现,但宴斯特知道,这不是针对他的。
“宇宙,有没有剪头发的地方?”
宴斯特不知道说什麽好,他不大会劝虫,抿瞭抿有些发麻的唇瓣,眼神看著羡兰希清冷的桃花眼,“雄主,你长发很好看,不用剪的。”
重要的不是剪不剪掉头发,而是他刚才眼中流露出的複杂,他不想羡兰希出现那样的表情。
羡兰希看著宴斯特,找著一些理由拒绝。
虽然他剪头发确实有一些这方面的原因,但是更深层次的东西,羡兰希却下意识的不想让宴斯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