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在这里,阿蒲有一间大房间,就在骆商房间旁。他说以前的阿姨也是住在这间房里,于是阿蒲顺理成章地搬进去住。比她在骆家的房间要大上很多,在这里她也不需要和别人挤在一块。就在阿蒲晕头转向分不清房间,要走进他房间时,骆商扶了她一下,“你的是这间。”“我知道,我就是看看。”阿蒲道。骆商笑了笑,放开手,他坐在门口边的沙发椅上,饶有兴致地看阿蒲一头栽进床里。他莫名觉得心有点痒,取了只香烟来,将沉香木埋进烟头,并不抽,只是懒懒咬着。艰难撑起胳膊,阿蒲从床上下来,拿过他嘴中烟,“抽烟不好。”孙梅说她爸就是因为烟抽多了,得了肺癌才走了。“你把他拿走了,那我吃什么?”他说话时嘴唇一张一合,阿蒲亲上去碰了碰,软软的。骆商哑着声音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讨好你。”软乎乎的阿蒲依旧是这个答案。她手撑在椅子上,就快要没力气,眼见着马上摔下,骆商勾着她腰,将她抱在自己腿上,面对着自己,冷静道,“我不需要你来讨好我。”他问,“认得出我是谁吗?”阿蒲甜甜笑,“是大少爷。”他不说话,只是危险眯了眯眼。阿蒲立即改口,“是骆商。”下一秒,他俯身,捏着她下巴吻过来,不是简单的浅尝辄止,骆商温柔地在她唇边吮了吮,像是战前的硝烟和起跑的倒数一样,然后舌尖用力,撬开牙关长驱直入。烟砸在地上,里面的烟丝掉出来。男人身上淡淡的冷香味钻进鼻尖,阿蒲被迫使着抬头,连呼吸也忘了。他伸手捏了捏她脖后颈让她放松。就在阿蒲想着这个吻还要继续多久时,骆商克制地松开她,喘着粗气将她按在怀里。阿蒲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被放在床上,继而传来关灯关门的声音。都说喝酒会断片,但显然阿蒲并不属于会断片的那种类型,只能说酒精壮了她的胆。一觉醒来,她只觉得头有点晕。估摸着人已经出门,她磨磨蹭蹭下床。刚一出去就和某个本来早应该出门的人碰上,骆商在系领带,见她出来回头,“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们都喝醉了。”他沉吟片刻,“我想说的是,昨天晚上你看的那本书我帮你收好放书房了。”停顿片刻,“不过—”“确实喝醉了。”阿蒲松了口气,拿着小水壶去外面浇水。骆商走后不久,外面传来门铃声,骆嘉石带着鸭舌帽和口罩,进门便摘下躺在沙发上。骆嘉石问,“有水吗?”阿蒲给他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他说,“你怎么突然来我哥这了?”“夫人让我来这边的。你要是找他的话,他已经出门去公司了。”“我来找你的。”骆嘉石又喝了口水,“上次演唱会—”“上次的演唱会我很喜欢。”骆嘉石动作一僵,看着阿蒲的眼睛,剩下的话便说不出口。他随意扯了扯嘴角,“我今天没事做,在这呆一天。”他的没事是果真没事。时不时打游戏,时不时打开购物界面,拎着手机跑到阿蒲面前,问她这个喜不喜欢,那个喜不喜欢。重复多次后,阿蒲认真抬头,“嘉石,我不需要你给我买东西。”“那好吧。”骆嘉石小拇指微微蜷缩,在裤腿上蹭了蹭。跟没事人一样,继续躺在沙发上打游戏。一直到骆商回来,他还在这里。看见沙发上的人,骆商挑了挑眉,慢条斯理松了松领带,“你怎么来了?”“来看阿蒲。”骆嘉石翻身坐起,将手机装进口袋,“公司最近很忙吗?”“还行。”“那你注意身体。”骆嘉石干巴巴道。他很少来这边,这次是突然有空回家,结果在家中没看见阿蒲,问了人才知道来了这边。他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从小学开始,喜欢他哥的女生就不计其数,虽然他哥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表达过好感。可他清楚的知道,阿蒲是不同的。他还记得他初中喜欢过的女生,在见过他哥一面后,就开始旁敲侧击他哥的信息。晚饭是外面送来的,骆嘉石扒了口饭,突然抬头闷声说,“哥,要不让阿蒲回去吧。我让张妈过来,你不是喜欢她熬的粥吗?”阿蒲诧异抬头。骆商仍旧是不动声色,他用纸巾擦了擦嘴巴,“你自己问阿蒲吧,看她愿不愿意回去。”对于他这个弟弟,他最知道他的弱点,死鸭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