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却像是想通了什么一眼,同样对绿川光说:“没用的,我不会因此给你代号。”
绿川光郁闷极了,小声说:“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滚回去吃饭。”
绿川光自讨没趣,又回到饭桌心不在焉地吃饭,时不时还朝琴酒的方向看一眼,他真的气死了,他恨琴酒是个木头!
电视节目上,晨间新闻正在播报着一则跳楼的新闻。
琴酒正襟危坐,几乎是瞬间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去。
“据报道,本野夫人在凌晨时分跳楼自杀,她跳楼时身体赤l,疑似遭受侵害……”
听着记者的报道,琴酒的视线落在报道中对方死亡的照片上,虽然在关键位置打了马赛克,但依旧可以看得出女人身上的青紫。
“本野直哉的老婆死了?”杉本健人也立刻凑了上来,十分震惊地盯着电视机。
“嗯。”琴酒沉默,脑海中又想到了在黑鸦和他竞价的男人。
“杉本健人,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伏特加低声质问。
“我没有,昨晚我从拍卖会回来就睡了,你们都知道的!”
绿川光凉凉说道:“像你这种人,想做什么事还需要自己去做吗?随便找个什么人就可以做到。”
杉本健人连忙解释:“她都和中村和树签合同了,我对她动手又有什么用?不是我啊!”
绿川光这才相信,不过心情仍有些沉重,本来就孤儿寡母,现在母亲死了,也不知孩子会如何。
“是中村和树。”琴酒语气冷漠。
杉本健人立刻说道:“对,就是他,怎么看这件事情的获益人都是他!”
绿川光皱了皱眉,问:“他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人。”
“昨晚中村和树去了黑鸦。”
绿川光一惊,中村和树竟然也在?
杉本健人震惊:“不是吧?”
“和我竞价的就是他。”琴酒冷冷说道。
因为和中村和树没有打过太多的交道,所以最初琴酒并不确定,但昨晚中村和树和他竞价多次,后来又去单独找他,琴酒最终确认了他的身份。
慈善家?真正的慈善家会去黑鸦那种地方吗?
至于买下猫儿是为了救他这种说辞,琴酒可不敢苟同,毕竟中村和树最后向他提出了想要买猫儿一晚。
那是欲望,对一样物品、对一个人的欲望。
——那种肮脏的、赤裸裸的、令人感到恶心的欲望。
“如果是中村和树就不足为奇了。”琴酒淡漠地分析着:“像他那种人,平日里伪装的衣冠楚楚,他越是压抑自己的本性,爆发出来的时候就越是激烈,他或许本来是想在猫儿身上发泄的,可猫儿被我买走了,所以他最终找上了本野夫人。”
“为什么是本野夫人?”绿川光还是无法接受:“他那种人,如果愿意应该有很多女人愿意陪他,为什么一定要是本野夫人?”
“因为禁忌。越是禁忌的东西就越是会给人刺激,他当时那样想要拍下猫儿,就是因为猫儿的特殊性让他感到刺激,既然无法追求这样的刺激,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一个刚刚失去了丈夫的女人,同样能给他带去刺激。”
绿川光瞳孔地震。
琴酒拍了拍绿川光的肩膀,弟弟还是太嫩了,很多事情都不懂。
“该死,那家伙竟然这么能装!”杉本健人捏紧拳头,恶狠狠地说:“他那些捐款记录一定也都是假的!”
琴酒淡淡瞥了他一眼,对于这点倒并不苟同,人都是多样性的,捐款并不意味着他道德圆满,同样的,道德败坏并不意味着他没有捐过款。按照对方多年的伪装来看,做慈善应该确实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