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筝恰好转过身就对上陆时琰带着欲望的眼睛。他甚至都能闻到陆时琰欲望燃烧带着升高的体温蒸腾出来的属于陆时琰的味儿。他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移开了视线,耳朵尖烧出了淡粉色。"你怎么来了?"陆时琰调整目光,恢复淡然表情问道。"我代表我们工作室来,我老板有事来不了。我替他来一趟。"程筝腼腆的笑笑摸了摸耳朵。"人都齐了,好几年没见了。散了一起喝一杯呗?"张子洲在旁边搭腔。"不了,我还有。。"程筝要回家照顾小孩,想着赶紧结束了,回家伺候小祖宗。出门前答应了,保姆八点回去换人下班。"咦,时琰,你在这里?我好一顿找呢?子洲、林翊你们也在吗?这位是?"娇滴滴的女声闯了进来打断了程筝的话。李桦穿着齐地红色露背礼服,笑盈盈地看向陆时琰,动作自然地挽过陆时琰的手臂。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立刻迎来新一轮的目光关注。陆时琰啧一声,被李桦胸前的软肉戳着手臂,他烦躁地像摔牛皮糖一样甩开李桦的手。"你能好好站着吗?"李桦习以为常毫不在意被甩开了。表情也没有丝毫不悦,用葱白似的手指拢拢巧克色的长卷发。伸出右手,向着程筝"您好,我是李桦。怎么称呼您?"他回握住对方的手道"您好,程筝""您也是时琰的同学吗?之前都没见过你。"李桦淡笑着温柔的问道。她对于眼前这个眉眼间忧郁而漂亮的男人感到好奇。她刚才站在一旁,看到了认识陆时琰以来。他脸上从未出现过的表情,有愤怒,爱慕、还有□□裸占有欲等等,非常复杂的情绪交织在陆时琰的脸上。这一刻,她非常惊讶的发现,她好像不太认识这个陆时琰。她出于本能的好奇去靠近探究,然而她走近后感受到了非常强大的只属于这两个人的气场,没有第三个人能扎的进去的两个人之间的气场。"走吧,要开场了"陆时琰并不让李桦继续询问下去的机会,打断她的好奇。转身往宴会厅中央走去,李桦努了努嘴,随后跟上。又贴上去挽着陆时琰的手臂。"哎,我就不懂了。你说陆时琰个出柜的基佬,怎么就这么招妹子待见呢?个个往上贴,我家那个傻妹妹,也是从小就是迷他,迷的不行。程筝,你们搞基的。还有可能直回来不?直不回来,多浪费资源啊。盘溜条顺的妹子怎么就不开开眼,看看我这优质直男啊。器大活好,人暖多金。"张子洲怨天尤人一通说,拿起台子上的酒就开始灌自己。大有种,他是被有眼无珠的人遗漏了的明珠。林翊见他一副,借酒浇愁的傻逼样。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你"金"多不多我不知道。我就怕你不要那天精尽人亡,死在女人身上"程筝完全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也不想回答张子洲的日常蠢问一百条。他趁两人打趣闲聊间,抽身往签到处去。问清楚,服务生签到处的具体位置在入场处,右侧口。跟他站的位置,刚好成对角线。他并不打算惹人注意地穿过整个会场,他从人群外边缘绕着走过去。刚走会场外边缘二分之一位置,整个会场的灯霎时间全息了,黑成一片。他下意识去摸了摸身边,可以让他把着的物体。让他不至于摔倒或被人推到。人在陌生环境的黑暗里,看不见,摸不到的不安全会被无限放大。他没有摸到物体或者人,降低身体重心往下胡乱摸着。他感到皮肤像是被火辣辣地咬了口,手掌肉被烫了一下。他疼的抽了口冷气,收回手。不远处,亮起了聚光灯。呈现出两束圆形光,打在中央,有点亮光。他视野变的稍微清明了些,摊来掌心低头检查,还好只是被会场用来减轻用电负荷的特供变压器烧烫的地方烫了一下。不大不小成了几个小水泡。他低着头对着掌心吹了口气,缓解灼伤的刺痛感。"下面我们有请,陆氏集团的两位公子,为我们今天的慈善晚宴开舞。"磁性的男性嗓音在会场里响起来。话音落了后就是起此起披伏的掌声,还有些喝彩声。随后整个会场响起圆舞曲。偌大的会场,瞬间安静。只剩下圆舞曲以及时缓时急的舞步声,也不知道是出于好奇还是他强烈的意识内驱。程筝回过来神的时候,他已经鬼使神差站在了圆形光圈的外圆线上,定定的看着舞池里优雅起舞的人。他视线紧紧随着舞池里人,陆时琰换掉了先前的银灰色的西装,换成了纯黑色的燕尾服,脖子上系着白色的领结,打理过的头发的利落地梳了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聚光灯打在轮廓分明的脸上,五官变的更深邃,卷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还有些薄的淡色嘴唇,绷得紧紧的下颌线。他搂着红色露背礼服的李桦,优雅的在光圈里旋转侧身,修长笔直的腿勾勒着最明艳的舞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