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又肆意妄为。
对他来说,组织也是他想进就进,不想进就能退出的存在。
安室透上次竟然丝毫没有看出来。
他脸色沉沉地望着面前的年轻人,见他一直没动静,年轻人打开枪的保险,将枪口对准了地上的风见裕也。
安室透呼吸一滞,手指瞬间攥紧了刀,然而就在这时,白发年轻人回头看了他一眼。
似乎是察觉到了来自身边的危险,他的眼神里带着些许探究。
安室透理智瞬间回笼,然而他并没有将刀放下,而是说:“你想害死我吗?”
“在我的房间里杀人?”
“现在还让我亲自动手?”
他的声音越来越冷,到最后,看着白发年轻人的眼神都带上了冷冰冰的讽刺。
白发年轻人眼神不由得游移了一瞬,又飞快迎上他嘲讽的视线:“……只要动作快点就行了吧?!”
现在又没人能看到。
话虽这么说着,他还是收了手,那把枪在他手里转了一圈,他没有把保险关掉,而是对安室透说:“你打算怎么办?”
似乎安室透回答得不满意,他随时都会把人杀掉。
杀心太重了,何况风见遇到他之后还只是拔枪,并没有对他开枪,他们之间甚至没有任何的交流。
可白发年轻人还是想杀死他。
安室透心里一沉,脸上不悦的神情也越来越浓,在把年轻人看得不耐烦了,他才说:“把人搬到我车上。”
白发年轻人站着没动。
安室透心里一紧,这确实是他能想得到的最好办法了,只要不是当面杀死风见,他就有一万种办法制造出意外,让风见脱身,但如果菊叶执意要让他当面杀人的话——
安室透眼底的神色渐渐转冷,就在这时,白发年轻人不太高兴地跳了一下,说:“你没看到我受伤了吗?”
安室透这才看到,他的一只脚尖踮起,身体重心完全落到了另一侧。
他刚才就是这么跳过来的,但那时候安室透着急去看风见裕也的伤势,没怎么注意到他的情况。
更何况他身上穿着长风衣,深蓝色的风衣犹如要隐匿在夜色之中一般,早已遮住了所有对他不利的因素,只有那头柔软的白发在微光下还是那么柔软明亮。
他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安室透微微心惊,脸上却摆出了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情。
“没注意到。”
他刚刚真的以为白发年轻人是为了好玩才这么做的,要是早知道他站得不稳,安室透就该踹他
()一脚了。
白发年轻人撇了撇嘴,听到他的回答更不高兴了。
“我不管!”他说,“反正你得帮我把他处理了。”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风见裕也,风见裕也的脸在夜色下看不清晰,眼镜就落在他的不远处,些微挡住了他的面容。
然而白发年轻人根本就不在乎要被自己杀死的便衣警察是什么样子,连他的正脸都没去看,只是催促安室透快点动手。
安室透黑着脸瞪了他一眼,走过去把风见扶了起来。
看到他动作轻柔,白发年轻人立即跳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