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进。延月回了屋,将结果告知了赵宜安。赵宜安便有些闷闷的,独自在窗下画着梅花。一直到晚上,孙妙竹带人将半做完的灯笼抬到明间,赵陆才终于有了回应。他拄着拐下床,金公公替他披上斗篷。孙妙竹站在屋中间,旁边就是她的灯笼。赵陆绕着慢慢走了一圈,道:“果然不错。”孙妙竹垂首福身,语气里尽是娇羞:“陛下过誉了。”正要问再过几天能好,西次间的门帘忽被人一掀。一日未见赵陆的赵宜安,轻蹙着眉倚在门框,瞧着他们两个。她偏偏穿了一件牙色的上衣,一条墨色的裙子。和昨夜梦中极像。赵陆只觉一僵,霎时定在了原地。作者有话要说:捉、捉奸现场qwq短小的存稿箱完成使命啦!周末肥章加载中:p有喜孙妙竹并不解这二人之间的事,见赵宜安出来了,便也福身道:“湖嫔娘娘。”屋里的延月正收拾着东西,抬头乍见赵宜安掀了帘,忙取了外衣奔出来,替她披上。再一看,明间立着陛下、妙才人,延月立时膝盖一软,朝着几人的方向跪了下去。“陛下,妙才人。”赵陆便轻咳:“起来罢。外头冷,扶娘娘回屋。”话音未落,赵宜安正好咳嗽一声。延月忙将她的外衣又裹了裹,而后带着赵宜安回了屋。湖嫔走了,但此刻气氛怪异,孙妙竹并不敢开口,只低着头,暗自思索。“你也回去罢,将东西都带回去。”赵陆忽然开口道。孙妙竹福了一礼:“是。”几人都走了,帮手的小公公抬走了灯笼,明间里霎时空了不少。赵陆看了一眼西次间垂下的门帘,避开了金公公来搀扶的手,独自走回了东次间。回了屋,赵宜安脱下外衣,倒在床上咳了几声。延月倒了热茶端过去:“必是昨儿夜里起来,冻着了。一会儿让应秋煎一碗药,娘娘喝了就好了。”赵宜安端着茶碗喝了茶,闷闷道:“不要。”将茶碗递还给延月,她侧身朝里,去拉床上的被子。“娘娘要午歇了?”应秋掀帘进来,瞧见赵宜安的模样,笑着说了一句。延月正帮着盖被,闻言回身向着应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应秋忙捂住嘴,悄悄退去了一边。等赵宜安睡下,延月叫小宫女守着,又拉着应秋去了后头。应秋便问:“这是怎么了?我才去看药好了没,回来就不好了。”延月皱起眉:“还不是那个妙才人,巴巴儿地往陛下跟前凑,娘娘看见了,自然就不好了。”应秋笑她:“前头还说我多操心,这会儿你自己不也想着这个了?你说你打不打嘴?”“就你嘴乖,现在重要的是这个?还不想想要如何哄娘娘开心呢。”“这还不简单?”应秋神色飞扬,“把娘娘拉到陛下屋里,见到陛下,她就开心了。”延月却不赞同:“说得轻巧,你倒去试试。都一早上了,金公公一直说陛下不见人,不然娘娘也不会如此。”说着不见人,结果却见了妙才人,怪不得娘娘伤心。换做是谁,也受不了这个。应秋瞧着她,脸上笑意越发深了:“你怎么还不明白?陛下嘴上这样说,要是娘娘真去了,陛下才不会将人赶出来呢。”延月便嘀咕:“这样却成了娘娘先服软了……”“哎呀,小情人儿不就是这么回事么?况且你等着看,到底是陛下先服软,还是娘娘先服软。”延月看她一眼:“你倒是懂得多。”应秋得意:“那是。”她从前可翻过许多戏文话本子呢。延月无言:“又不是夸你。”应秋推着她回去:“一会儿事儿了了,你再夸我也不迟。先回罢,等娘娘醒了,我自有主意。”二人回了房,静静理着赵宜安的衣裳,等她睡醒,不提。再说孙府。前几日让钱氏讨钱不成,孙旭尘心里便梗了一根刺,怎么都不舒服。眼见买人是不行的了,没了这条路,孙旭尘就在家里晃荡,最后定了一个家生的女孩儿,名唤桃玉的,要纳做小妾,让钱氏去同李氏说。钱氏一听便苦着脸:“挑谁不好,偏挑这个。爷再选选罢。”孙旭尘就骂:“我挑谁轮得到你说话了?要不是你嫁进来十几年都没给我生个儿子,后头进门的那几个,连个女儿都养不大,我用得着这样?”听了他的话,钱氏垂下头,不敢吭声。她也同李氏一样,嫁进孙家几年都没个孩子。但李氏命好,有孙名宵宠着,几个小妾生的儿子,也都养在李氏的膝下,喊李氏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