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他一个白眼。
谢礼胡闹了一会,才终于说起正事。
听到他说谢麟拖家带口回来,阴差阳错被府上的门房带着家丁送到衙门关起来的时候,她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
一直盯着她的谢礼,内心顿时像是被打翻了几坛子的陈年老醋,瞬间就一身的酸味。
齐韫擡眸看了他一眼,没等说话,谢礼就握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地将她拉坐到了他的腿上,像是得了肌肤饑渴症一样,在她的耳朵蹭来蹭去。
一边蹭一边酸了吧唧的哼哼,“你不说话,可是心疼了?”
“听闻他这次回来,身边带了一个柔弱的女的呢,还有三个孩子!他出事才四年,就得了三个娃,一看就是一年一个不停歇,根本没把你这个妻子放在心上!你苦苦等待了他四年,结果等来的却是他与别人日夜恩爱,生了一串的孩子……”
耳边却是他告状的声音。
话密的她都插不上嘴。
齐韫听着听着,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谢礼一顿,按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收拢,眉心狠狠地折起,“你还笑得出来?”
齐韫擡手轻抚他的侧脸,“为什麽笑不出来?我的夫君只有我一个人,今日还为了让我吃到热乎的烤鸭,塞到怀里贴身暖了回来,我怎的就不能笑?”
谢礼愣了一下,随后眼尾就染上了一抹绯红,眼底满满的得意。
若是有尾巴怕是能立刻摇成螺旋桨。
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嗓音都沙哑了几分,“你再叫声夫君听听。”
齐韫擡眸,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夫君?”
尾音落地后,谢礼的唇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地勾起,成了一个对勾。
齐韫:“……”
好哄的没眼看。
真怕放出去就被人给骗个底掉。
……
谢麟的消息一丁点都未曾传到谢老爷子的耳中。
谢家在谢礼的把控中,明面上一片祥和。
这半年来,谢礼不断地在外走动,原本閑赴在家的几个叔父大伯接而连三接到了调令。
虽然是被调去了外地,但不管怎麽说,终于如愿出仕了。
只要谢礼能在明年入京进入吏部,他们就算是被调去再偏远的地方又如何?
所以包括谢礼的几个叔父非常痛快地收拾东西,带着最喜爱的妾室去赴任了。
倒是谢礼他爹有些迟疑。
和弟弟不同,他乃是谢府的嫡子,虽然自幼就被他爹训斥蠢笨,无法支棱起整个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