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跟大家讲下午他遇到另外两个租客。女的就不提了,只打了个照面,对方就回屋,一直也没出来。但那男的居然是个武刀弄棒的举子。
“我跟他聊过。他本来是进京考武举的。但是运气不好,今年武举取消了。他从家带来的盘缠一路上花没完,只能留在汴京打工挣盘缠。”二郎双手在头顶比划,眉飞色舞的样子,“他有一把大刀,足有二三十斤重,但在他手里跟玩似的。武得虎虎生风。可气派了。”
大抵是男子都爱武刀弄棒,其余几人都是听得津津有味。
夏花更关心一点,“武举为什麽取消了?我看文举一直都在考啊。”
“就取消了。没有空缺,所以就不招考了。”二郎学着对方的原话。
张希瑶叹了口气,“本朝重文轻武。武将早在太祖时期就已经没了出路。”
颂朝皇帝来位不正,皇帝为了犒赏拱他上位的文臣,给他们的待遇是与皇帝共治。相当于文臣也是这个朝代的主人,这在历朝历代都是独一份。
吃完饭,张希瑶回屋盘账。
他们準备了60个红糖糍粑,100根油条,60个红糖发糕。按理说总收入是760文,但是他们吃了五个糍粑,再加上又交了60文的摊位费,总共是680文。
张希瑶把入账记录下来。等到了月底,他们盘算用料,才能得出赚了多少钱。
大家忙了一晚上,各自回屋睡觉。
张希瑶和夏花住一间,床足够大,而且二郎独自在家,閑着无事,就将房间全部打扫干净,床也擦干净。就是东西太少,显得房间空蕩蕩的。
夏花头一回在外面睡觉,还有点兴奋,就跟张希瑶唠嗑,“我能不能把屋子布置一下?”
张希瑶随她折腾,“只要你喜欢就行。”
夏花乐得翻来覆去,脑海已经想了无数个奇思妙计。而张希瑶早已进入梦乡。
翌日天没亮,张二伯就过来找张希瑶拿钱去早市购买豆腐和下等炭。
做生意时,张二伯负责收钱,但是回来后,钱要交给张希瑶,她负责管账。回去后要交给张老头。然后再分钱。他们做生意的钱是合在一起的。分钱是先分一半给张希瑶,然后另一半留给公中。然后张老头给他们发赏钱。
张二伯拿了钱带着张大伯和大郎急匆匆走了。
夏花问今早怎麽吃饭。
张希瑶正在规整东西就道,“咱们带了些甜菜。果实留着大用,上面的菜咱们可以凉拌。至于饼,今早先做几个鸡蛋饼吧。”
夏花瞪大眼睛,“鸡蛋饼?那不是要卖钱吗?”
张希瑶早就想吃点好的了,就是阿奶抠门,不舍得,她哼了哼,“我累了一天,吃点鸡蛋怎麽了!咱们也不是天天吃。”
夏花有点肉疼,可是听她理所当然的语气,只好硬着头皮道,“那我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