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好笑,他们这些儿时玩伴中,酒量最差的徐渊,偏偏家里是开清吧的。徐渊清了清嗓子,抬起手扒拉了一下金发:“经过这次高考,见过形形色色的考生。尤其是那些考完崩溃大哭的同学们,我才深刻体会到好好学习的重要性,它不再是一句空话!知识,真的可以改变我们的命运!”秦知远放下马天尼杯:“?”“不是吧哥,你都醉成这样了?”“为了你们好好学习,高考考出更好的成绩。”徐渊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等高二开学,我会让greenoon相关分店的所有服务员记住你们的脸,但凡他们在门口看见你们,我都会向你们父母举报的。”秦知远:“?”“做个人吧!”傅商昭收到秦知远的告状视频时,08秦知远和徐渊的住址恰好在截然相反的方向,傅商昭直接让司机开到傅家,他不会再主动缩减自己的休息时间。傅商昭手指搭在车门把手,侧头看了眼目光迷蒙的秦知远和徐渊:“还能走吧?”秦知远游移的视线顿时有了焦点:“你看不起我?”而徐渊没理他,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从蜀道难背到逍遥游,几乎从不停顿,知识已经深刻在dna中。傅商昭:“……”秦知远绕开他勉为其难伸出的手,昂首挺胸,走得飞快,但逐渐偏离方向。徐渊腿软得像没骨头,傅商昭只扶了一下,就让司机搀着他。“怎么这么慢?你们是蜗牛吗。”秦知远回过头,很不耐烦地啧了声。脾气还挺大。傅商昭:“你走反了。”秦知远闻言脚步一顿,极其自然地拐了个弯:“谁说我走反了,我那是看风景。”不和醉鬼争论。傅商昭将两人在客房安顿好,裤口袋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他眼皮一跳。姜女士这个点给他打视频通话,傅商昭点下接通,对面镜头对准站在一米多高摆件头顶的玄凤鹦鹉。“虎皮,打个招呼。”它盯着手机屏幕,侧头,吹了声口哨。傅商昭:“?”姜女士本来在笑,对上屏幕中的他,突然皱起眉:“你是不是去酒吧了?”傅商昭:“……”他一直不理解,姜女士的直觉,究竟是怎么做到如此敏锐的。“接人。”“少去酒吧。”姜女士拧起细眉,没理会他的解释。傅商昭深吸一口气,将视线重新挪到虎皮身上,努力让自己语气不那么冲:“放心,我对酒吧没兴趣。”虎皮偏着头盯着他,突然开口:“哥哥!”除了近期学会的吹口哨,虎皮就只会这一句。被它一打岔,傅商昭心中升腾的那点火气又灭了。虎皮是他小时候,和一个记不太清楚长相的女孩一起救下的。它名字的含义,寄予着他们对它的真切希望:又虎又皮实。它也确实健康长大,现在几乎看不出曾经受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