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浅哪能不知道这人当初答应得那么痛快,是对自己了若指掌。他牵起宗洲的手,缓缓往下拉,挨着自己不好意思放进去的地方,红透了脸。“你帮帮我,”凌浅眼睛倏然紧闭,“我就当自己睡着了。”宗洲却未动作,只道:“不急。”凌浅疑惑睁眼,哪能不急,这是他在浴池里泡了这么久,才放下羞耻说出口的话。宗洲坏心地在他耳垂咬了一口,终于放任了手指,再与他说:“我不急在今日,你总有一日,会大大方方地自己伸进去,给我看。”凌浅一声“坏”还未出口。宗洲搅动着他的心绪,却忽然说起了正经话:“你的修为,不止孕前的境界。”“现在,你,现在说,这些……”凌浅过去清理都是在昏睡时,哪知这事也会让自己呼吸不稳,“等会儿再说。”宗洲却与他额头贴着额头,道:“我教你一道利用双|修灵力的心法。”“……”凌浅不答,只因这人说着要教,实则已经将心法传入了他的识海。宗洲闲下的一只手,引导四周灵气涌向凌浅的身体。凌浅眼睁睁看着这提升修为的功法,被动在自己体内运转了一个周天,这才真是明白了宗洲说的那声“不急”。岂止是不急着看他自己做出羞耻的事。就连这修行,也不急着让他自己去运转内功了。半晌。四周灵光渐暗,这场修行终于是结束了。凌浅的身体越发轻盈,可他清清楚楚来此沐浴,原意要弄出去的东西,是一点都没出去,反而是借由心法,融入自身。他思绪沉沉,将将回过神。就见宗洲抓着他的手按在了心口。宗洲道:“生气就击我一掌。”这是什么要求?凌浅目光疑惑,鬼使神差地就听了话,不能算击打,只是轻轻一推,就将前一刻还压得他极为沉重的男人,轻轻松松推下了浴池。“这力量是……”凌浅起身坐到浴池边。水中的男人立刻穿出水面,趴在他膝上:“道侣一生一世,你可不要执拗劲上来了,以为你我之间用上这种心法是邪|术。”“我还没说什么呢,”凌浅倾身细瞧着自己的男人,道,“你这人倒好,每一步都算计到了,连生气也算帮我气过了?”这回轮到宗洲不说话了。凌浅居高临下,道:“你教我是头一回,但方才运转这心法都不需要我做什么,可是我昏睡过的那么多次,你早早就用上了?”“小浅太聪明了,我什么都瞒不了你。”宗洲抬眸迎上他审视目光,满目崇拜。崇拜什么呀。凌浅心想。若是自己真聪明,早该想到有孕的时候消耗多大的灵力,宗洲在太一门拥着自己入眠的时候,自己又能转化多少。若不是二人交心后,每每相处,都用上了今日这种最极致的渡灵法子,他哪能在魔花之渊那种克制正道修为的地方,一日日怀胎怀得安稳,还有力气去寻什么师尊。“我过去是有点一根筋,”凌浅叹道,“为人处世,有些认死理。”眼见宗洲认同地点头。凌浅没好气地将这为人不老实的坏男人再次推进了水里。“我也知道,今日我若是早些想得开,自己运转这心法,就根本无需耗费此地灵气。”想来在魔花之渊,他二人双|修固胎用上的会是比这里更强大的灵宝。凌浅跳入水中,倏然紧拥住宗洲。“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你纵容人告诉我太一门的事,让我不至于沉溺爱情,要记着对仇人的恨,又时刻助我提升修为心境,让我不执念仇恨,你瞒着我好多事。”宗洲道:“是为了你好。”“今日凌霄君会来?”凌浅试探着问。“不知,”宗洲答得坦然,“来不来的,不重要,如何让你强大到有一日面对仇人,有实力做出抉择,才重要。”这实力,说的是绝对凌驾于仇人的实力,无论是心境还是修为,只有自己足够强大,做出的抉择才不会是迫于无能为力。“他对你有恩有仇,你修仙道,处事不能由我这修魔之人左右。”“他已走火入魔,如今未必是你的对手。”凌浅冷淡道:“他应该不会来的,他培养我至今,若非恩断义绝,怎会让我替他身败名裂。”宗洲道:“小浅可还记得天柱下尚有一活口,如果你愿意,今日也能让他身败名裂。”…………逍遥宫。这场宫主不计前嫌,广发请帖的满月宴,集齐了各门各派的宾客。魔宗这边自是不用说,没有哪个魔修不想一览至尊的风采,送的是礼,攀的是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