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这边,好在晴天的剧本很扎实,这一久,俩人都只需电话沟通着改改细节。在表演方面,她跟宸郢、何颂也都只能靠电话沟通。虽然如此,但剧组方面,别说谣言,连一点点有关她的消息都没有传出来,她心中肯定了这是陆嘉年的功劳。俩人在医院的这一段日子里,她还好歹打打电话,而他一个ceo却着实清闲得让她有些心慌,自从那天李时来找过他一次后,就再没见他处理过什么正事,每天和她吃吃喝喝,连电话都很少打。出了医院,直奔秋名山,还是一副很清闲的样子。夜晚,俩人前一晚折腾得太晚,所以早早洗漱完就上了床。他还是像在医院里那张病床上一样,把她捞进怀里,从她身后抱着她。她背对着他,脖子枕着他的手臂,缩在他臂弯里,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她这边的床头灯,光线昏黄却很温暖,她挠有兴致地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轻声问身后的人,“咱们要在这里待多久?”“你想待多久?”他声音低沉慵懒地反问她。“我说认真的。”她说着使劲捏了捏他的手指。他沉沉地闷哼了一声,“大概一个星期。”总算是在认真回答她的问题。她轻轻叹了口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轻笑,“你说哪方面?”许悦咬牙切齿,“我说,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说完又嘟囔,“看昨晚的样子是好了。”他搭在腰间的手忽然收紧,偏头就吻在了她的耳后,“今晚继续?”她曲起手肘轻轻顶开他,身子往外挪了挪,转过身面对他,伸手去摸他的头,笑着问他,“我说,你这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呀?”他任她的手胡乱地摸着自己的头,笑得很单纯,“想你,各种方面的你。”说这话时的语气软到了极致。许悦停了手,脸彻底变红,低下了头,“我真的没力气折腾了。”她声音低低的,一副很委屈的样子。他看她乖巧羸弱的样子,心都快化了,拉过她的手,笑着认真地亲她的手心,“好,不折腾了。”她笑着点了点头,凑过去,啄了啄他的唇,缩下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再说话。他果然也老实了,安静地抱着他,轻浅平稳地呼吸着,而她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调皮地弯了弯嘴角,也安心地睡去。第二天一早,天光大亮时她一觉自然醒来,昨夜一夜无梦,她终于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整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她从浴室洗漱完出来后,从衣柜里找了一件珊瑚绒的长款石榴红睡袍套在了单薄的吊带睡裙外,头发撩上去,随手扎了个松松的丸子头,趿着一双红色棉拖鞋就下了楼。她刚到楼梯口就闻到了厨房里飘来的浓浓的早餐香。她一边使劲嗅着香味,猜着他做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一边朝着厨房那边的背影求证,“白米粥?煎蛋?”她快走到餐桌旁时,陆嘉年正从嗞啦响着的平底锅里铲出煎蛋装了盘,打算端到桌上,转身看到不远处的人时,忽然就停住了。她穿着一件到小腿的宽大睡袍,大大的帽子上还有一对米老鼠的耳朵,脚上的拖鞋上也有米奇头像,头发乱七八糟的绑着,只有白净的脸能勉强证明她已经洗漱过。此刻,他心里深深怀疑眼前这女人是不是他认识的阿悦。她看着他手上忽然顿住的动作和脸上过于丰富的表情,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束,挠着头,小声解释,“这样比较舒服。”他足足盯了她十秒有余神色才恢复如常,把手里的盘子摆到了餐桌上,对她笑了笑,“过来吃饭吧。”她走过去坐下,啃着他刚煎的蛋,喝着他熬的白米粥,吃着他烤的土司,好不惬意。他坐在她对面,吃着饭,眼角余光却一直在瞟她,“你很喜欢米奇?”他问。她从碗里抬起头,看着他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哦……嗯,很奇怪吗?”他想了想,“你以前不是喜欢粉红豹吗?”她笑,“我现在觉得米奇更可爱。”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吃过早饭,俩人一上午都窝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看书追剧,他有点邪恶地发现她穿着的睡袍丑是丑了点,但摸着手感是真的不错,毛绒绒的,最重要的是很方便,几粒纽扣之下就是他所渴慕的一切。午休时,陆嘉年接了个电话,听了句后微微皱起了眉头,神情有些严肃,对着着电话简短地轻声交代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看了眼身旁睡得正香的人,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轻轻带上门,走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