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穆又恩和塞娜扯了一个谎,说那是一个想请她到咖啡馆喝一杯咖啡的无聊男人。塞娜停下脚步,看着站在眼前比自己还要矮上一个头的亚洲女人,用一位工艺制作师的角度的目光来看,穆又恩是一款纯天然系,眉目间带着宛如潺潺流水的津甜,唯一让人感觉稍微遗憾的是她过于苍白的脸色,不过这样也反而衬托出她楚楚可怜的韵味。或许,刚刚广场上的那个男人真的是被穆又恩的这股楚楚可怜所吸引住吧?塞娜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接受这个说法,兜里的手机此时响起,一看到来电者塞娜就感到头疼,安拓海都都已经第几次往她手机里打电话了。出门办事的丈夫打电话回家查询,发现他打不通妻子的手机之后把手机拨打到妻子最要好的朋友的手机上。硬着头皮塞娜接起电话口气装得很自然的回应男人:“嗯,穆又恩还在睡觉,等她午睡之后我会让她给你打电话。”车子一路狂奔着回家。打开家里的门,把背部贴在房门上穆又恩大大吐出一口气,墙上的钟表停在整五点的时间上,这让她很满意,安拓海会在六点回家,也就是说她这天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穆又恩挺怕安拓海生气的,其实安拓海生气的次数很少,可穆又恩就是怕安拓海生气,他一生气她就感觉到天好像要塌下来似的。心情刚刚一放松穆又恩的思绪不由自主的飘到了那片白色的广场上去,那个叫做柏原绣的男人现在是不是已经离开广场了,而…穆又恩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相像的两个人吗?而那个赵香侬的女人现在去了哪里,是不见了?离开了?还是死了?有阴影悄无声息遮挡住了从窗外射进来的光影,抬起头穆又恩心里大喊完蛋了。安拓海抱着胳膊静静的看她,从窗外射进来的夕阳光辉在他的周遭镀出金色的边,把他修长的身影越是衬托着玉立挺拔。“阿拓。”穆又恩手绞着自己的裙子,呐呐的:“你什么时候回来?”安拓海没有说话。可以想象得到他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穆又恩移动着小碎步,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向安拓海。轻轻的把头搁在他的胸膛上,穆又恩自行招供:“阿拓,我没有乱吃东西,我午餐点的是芥菜,胡萝卜汤,莲藕粉做的料理,我还问了餐厅的经理,经理告诉我他们餐厅供应的都是有机蔬菜。”她有一份叫做穆又恩的菜谱,菜谱的每一样食物都是经过安拓海精挑细选之后才放上去的,什么时候什么时间点应该摄取那种营养。“阿拓,我没有乱喝外面的水,不信,你可以问塞娜,离开家时我的水壶装的都是我们家的水。”她每天需要喝一千克的水,这一千克水是医生按照她的体重和心肺功能计算出来的数字,穆又恩喝的水名字叫做icendicgcial,世界第一干净的水源,来自于冰岛,icendicgcial中文意喻为“冰岛冰川水”顾名思义那些水都来自于冰岛沉睡了几个世纪的冰川,其价格自然不菲。“阿拓,我也有按照你说的那样在下午两点半的时间晒太阳,不多不少刚好满六十分钟。”说这话时,穆又恩有点心虚,今天由于突然发生的事情让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穆又恩需要每天一个小时的日照时间来吸取太阳光达到维生素d的补充,除了这个之外还有林林总总属于她每天必须遵守的,注意的事件。之所以有这些的存在都源于那场事故。三年前,一艘从土耳其开往希腊的游轮在中途因为船长的失误造成沉船事故,她是游轮上一百一十人中唯一的生存者,她父母亲把生还的机会给了她。一个多月之后她在医院中醒来发现她失去了她的爸爸妈妈。☆、像开始也像结束(04)三年前的那场沉船事故也让穆又恩原本健康的身体变得脆弱,和身体变得不健康的还有她的心理,她总是会梦到海水一点点吞噬着她的模样,无边无际,周遭没有一个人,海面上是死一般的寂静。醒来之后沉船事故调查员给她安排了心理辅导师,安拓海也辞掉他的工作由一个工程师变成了一个商人,因为他的妻子需要大量的开支。有时候,穆又恩老是在想她会不会把安拓海拖累成为一个穷光蛋,而一无是处的她好像能做到的也只是乖乖的听话。可,她还是耐不住寂寞选择在这个有着阳光明媚的四月偷偷溜出去玩。“对不起,拓海,以后我不会了。”她和他撒娇。可是,好像没有收到效果,安拓海还像石头一样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