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头顶的疼痛,我竭尽全力将她托上一棵巨树,最后失去了意识。
“爸爸,爸爸你别死……”
在晶晶的哭喊声中,我现自己轻飘飘的,地上是我一动不动的身体,几乎全被泥水淹没。
我真的死了吗?
“妈妈,快接电话,我害怕……”
小家伙眼泪鼻涕一起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凑近去看,手机分明还有信号,对面的人就是不接。
几分钟后,手机传来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晶晶不可置信地挂断了电话,止住了哭泣,抬手想扔掉手机。
“别!晶晶,打消防叔叔的电话,爸爸教过你的!”
我声嘶力竭地喊着,可她听不见。
手机落地,瞬间被冲刷得不见踪影。
晶晶呆呆地抱着树枝,眼睛没有焦距,嘴里不时吐出几个字。
“爸爸……妈妈……”
整整六个小时,救援队来的时候,晶晶颤抖着指向地下。
队员们把我的身体和晶晶都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3
“很抱歉,病人暂时只能维持这种状态,什么时候醒还不好说。”
医生宣布我成了植物人,赶到医院的爸妈哭着抱在一起。
晶晶还是呆呆地,靠在我床边一声不吭。
“朱颜呢?大茗和孩子都这样了,她怎么还没来?”
妈说着掏出手机打电话,这次对面接了,晶晶也看过去。
“妈,我正忙着,有事晚点儿再说啊。”
电话被挂断,爸妈气得捶胸顿足。
晶晶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妈久违地打开了朋友圈,没滑几下就看见了朱颜的照片。
微弱的烛光下,她和对面的人举杯对酌,红酒加牛排,好不暧昧。
我注意到,她手上的婚戒不见了。
对面的男人虽然没露脸,但我知道,那就是钱洲。
她的配文更是露骨:时隔多年,再相见,依旧心动。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妈一边锤我爸,一边摇头,“当初我就说过,她不是个省油的灯。”
4
其实当初我带朱颜回家,我妈原本很高兴。
不管她什么时候起床,我妈都让我们等着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