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着妆的女孩子摇摇头道:“没事,昨天去做指甲,那个美甲师磨得太快了,不小心划破了点皮。”祁延眉心一动,抬头朝那边看了眼,旁边的工作人员提醒他已经打包好了,祁延才收回视线。旁边的两个女孩子还在聊着天,他接过袋子,又不小心听到了几句。“现在美甲师都这样,我有一次回家手指也特别疼。”“没事,过几天应该就好了。”祁延从店里出来,看见原处的车上,沈时笙乖乖的正坐在副驾驶位置,眼睛盯着窗外的光秃秃的树干。沈时笙的手指纤细,皮肤也白,如果不小心划破了,伤口应该会挺吓人的。而且好歹也是电竞选手了,手是最重要的东西,更何况她是新队员,自己这个做队长的确实应该照顾一下。再者说了,小姑娘的手,有伤总归是不好看我透过四倍镜二选一沈时笙在车上等了半个多小时,迷迷糊糊中已经睡了一小会,而后是被祁延开车门的声音吵醒的。他手上拎了两个袋子,坐上驾驶位后,他把东西全放在了后座。又是一路的沉默,沈时笙方向感不好,大概快到基地门口,她才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一句:“队长,我们怎么回来了。”祁延把车停进负一层,不急不慢地开口道:“下午先回宿舍收拾东西。”“宿舍房间的具体位置能找到吗?”他没有正面回答沈时笙的问题,她愣了几秒钟,打开车门后才应了一声,“能。”今天赵经理带她去四楼看了一眼,但是位置还算好记。她又看了旁边的人一眼,祁延很显然没有下车的意思,他没出基地前看了眼小姑娘的位置,已经收拾好了,今天早上赵尧实在太吵了,估计她东西也不少,总不能让小姑娘半夜回去收拾。等沈时笙下车走出去几步后,祁延一伸手,从后座拿了其中一个比较小的袋子,研究了会后,翻了翻通讯录,继而拨通了韩录的电话。他是基地的按摩师,一个周平均会来两次。电话很快接通,韩录还挺惊讶,问了句:“你打错了。”“没,就找你。”祁延从袋子里拿了一包写着卸甲巾的东西,顿了顿,才道:“你会卸指甲吗?”“你真打错了。”祁延:“不会就说不会。”韩录在那边翻了个白眼,没什么好气,“行行,不会,我是个按摩师,又不是美甲师。”祁延:“指甲不是长在手上?”“我懒得跟你说,还有事没,没事我挂了。”韩录已经想直接挂掉电话。“有事,不会没关系,今晚学会。”韩录:“”他这个按摩师真是不好当,之前池沂舟没退役的时候,为了让他病情恶化得慢一点,他每天都忙得要死,现在好不容易池沂舟退役了,结果祁延又给他出这种难题。“我学这玩意干嘛!”祁延三言两语给他解释了一遍,韩录就挺无语,说了句:“让她去外面卸不就行了。”祁延吐出两个字,“不行。”又吊儿郎当地拖了拖腔,“池沂舟让我好好照顾新队员。”韩录:“”沈时笙从基地的独栋别墅侧边穿过去,上了四楼后,一直走到头就是自己的房间。她打开门,几个箱子整理地堆在里面,房间她早上已经看过了,被打扫得很干净,沈时笙从箱子里拿衣服,一件件挂好放到衣柜里。大概差不多快挂完,她的手机来了一条微信视频消息。接通后,她看见屏幕那边的人正坐在化妆间,工作人员在她身后忙前忙后。她姐姐是个很有名的古筝演奏家,每年都在忙着巡回演出,现在应该也不在林城。“笙笙,下飞机怎么没回姐姐消息?”虽然是责怪的话,但沈时月语气一如既往温柔。沈时笙眨眨眼,躺在床上,说了句:“有点忙,所以忘记了。”沈时月:“姐姐给你在卡里打了几万块钱,如果不够记得给我打电话。”沈时笙在这边点点头,乖巧地开口:“谢谢姐姐。”“平时记得也要给爸妈打电话。”沈时笙:“知道了。”她作为家里年纪最小的,真是一直被宠着长大。哪怕是知道她要离开家,独自来海城打电竞,父母和姐姐也只是担心她一个人不会照顾自己,从来没干预过她的决定。挂掉沈时月的微信视频后,她把手机扔到一边,从身侧拿了个枕头靠着。闭上眼睛,今天的疲惫席卷而来,一切的一切,似乎变得真实起来。另一边的祁延下了车后就直接上了基地四楼,他脱下队服外套拿在手里,坐到位置上后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